南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六章寶音,雁南歸,南君,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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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寶音靜靜地望著她。她眼中的阿布多似乎疏離人世,但內心又有股強大的念力不捨倦離。她不喜刨根問底,兩人各取所需,互不妨礙是最好。
交易已成,兩人再無干系。至於她會否如她所說那般自由解脫,她不得而知。
寶音沉默地覷著她瘦小的影消失在視野之中。
疏朗天際銜著零落的層雲,馳馬眺望,滿眼盡是黃櫨色。離王帳愈近,阿堅的心跳便加快一分。
照此前部署,他們扮作祭舞巫人於祭典混入。救出郎君後,只要透過赤族關隘,便有林豫的軍隊接應。
杜放雙腿舒展,叄指並捏青玉酒壺倚坐樹下,聽著湖畔水聲“沙沙”,享受著草原此刻的寧靜。阿堅將馬安置於一旁,默默走入綠蔭處。杜放見他滿面憂色,努嘴一笑:“坐。”
阿堅猶豫著盤腿坐下。杜放隨手遞了鏨金酒壺給他,他擺首表示不欲飲酒。
“這馬有意思得緊,主人不在,倒也還認我。不枉我平日疼它一場。也虧得它,尋王帳之時省了不少功夫。”杜放像個沒事人似的,望向正安靜食草的紅鬃馬。
阿堅心中愈發七上八下。該記該注意的,他早已爛熟於心。他仍不免擔心自己出紕漏,未有救出殿下,那自己萬死難辭其咎。
“世事瞬息萬變,沒有絕對之事。能成是上佳,若是不成,只是早一刻兵戎相見罷了。”杜放微仰頭,遼闊天際間有雁陣列過。
他有意說出這番話,無非是來安撫阿堅的。阿堅忽而鎮定點頭,認真道:“總之殿下在,我在。殿下不在,我亡。”
“嗐。”杜放輕咳一聲,心道太子身旁怎地竟出愣頭青。他一瞥阿堅衣襟內隱有物什鼓起,不由笑問:“那是什麼?”
阿堅一低頭,瞧見衣袍裡露出瑩潤的真珠,手忙腳亂中,一支珍珠髮簪落在他衣袍上,他的臉霎時紅了。
他支支吾吾,眼神拘謹,半晌也沒說清。
“阿堅有心儀的姑娘了?”杜放見他生澀的模樣,已是瞭然。
他恨不能把頭埋進衣襟之中,臉如蒸紅的蟹般。手觸到飽滿的真珠,又滋生美好的憧憬來。
這是他專程去沃城明湖挑的真珠。左挑右揀選了顆最飽滿的,找工匠做了這珠釵。待得事情圓滿,郎君返京,便能與小苕重聚了。
一想到小苕看到這髮簪時的神情,他臉上的笑意便再難藏住。杜放掃了他數眼,見他面龐羞赧,卻兀自傻樂著,一時也浮起笑容。他執壺灌了口酒,腦中倏然閃現伊人挽柳的倩影,酸澀之味席捲而來。他嗆了一口。
“郎君?”阿堅收了簪子關切道。
杜放擺擺手:“無妨。是北疆的酒太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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