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五章解藥,雁南歸,南君,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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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斜穿過枝椏,樹影婆娑。雁兒默默給他輸送著真氣,額上密密冒著虛汗。她腦中唯有一個念頭。
殿下,你不能死。
程靖寒的臉色略有好轉,她側頭問道:“這裡離松鎮還有多遠?”
護衛舉頭望天,估道:“快馬加鞭,兩個時辰。”
希望還來得及。
她讓護衛搭手,將他抬上馬背。起身時,她身子虛晃一下。
“娘子?”護衛示意自己可以照看程靖寒,雁兒擺手拒絕。
她穩住丹田真氣,支起他上身,翻身穩坐在馬鞍上。
紅鬃馬的馬鼻中噴出白氣,馬蹄揚處,捲起塵土。
雁兒牢牢圈住他,雙手執轡,向松鎮趕去。
身後是凌亂的打鬥痕跡,兩具屍體橫陳,以及緩緩流淌的鮮血。
從霞光滿天到星光疏朗。遙遙的,她看到了燈火點點中炊煙裊裊升起。
終至人煙處。
紅鬃馬已是不堪重負,粗粗吐著白沫。她亦是精疲力盡,眼睛半闔半睜。
“娘子,郎君!”小苕急急跑來,身後跟著阿堅。
“把殿下扶進去。”雁兒下了馬,“去尋最好的醫者來。”
一眾人步履嘈雜。
“小苕,你先去照看殿下,我立刻就來。”
周邊人聲漸遠,她從袖中取出一枚信標,走至僻靜處,用火折點燃引線。
她凝神舉目,信標“嗖”地飛昇上空,很快與星夜融為一體。
服了杜放藥丸的程靖寒仍舊昏迷著,醫者已取出飛鏢,對他的毒卻是束手無策。
此藥只能救急,若無解藥,早晚有性命之虞。燈燭窗影忽明忽暗,雁兒盯著木板床畔矮几瓷盆中的叄角鏢,沉默不語。
她還在等,等待一線生機。
“咕咕”,熟悉的鷓鴣聲起,雁兒下意識地回睨程靖寒一眼,見他神思昏昏,悄然出了房門。
“你來了。”雁兒腳步輕巧,來到無人拐角。
雁兒靜靜看著塔倫壯碩的身軀。大半年不見,他的臉龐被風沙磨得更為粗糲。
“主子是不是也來了?”塔倫略顯詫異的目光證實了她的猜想。
雁兒垂眸,淡然的神情裡嵌了極淺的哀色。
“現在他已經是可汗了。”
“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
塔倫雙唇微啟,滿腹的話無從說起。
這邊廂,雁兒攤開手掌,徑直道:“解藥。”
塔倫看著她,從懷中取出檀木盒。
雁兒睨了一眼,手掌仍保持此前姿勢。塔倫嘆口氣,將檀木盒置於她掌心。
她語氣冷硬:“塔倫,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塔倫盯著她的眼眸,臉色黑了黑:“你先把藥吃了。”
“主子為什麼來?”她收回了手,不為所動。
“他來南國看風景。”塔倫照搬舒達冠冕堂皇的話語。
“看風景?”雁兒輕笑一聲,目光逼人,“是來看戲的罷。”
“阿布多,你非要這麼說話嗎?”塔倫極力忍住暴躁的脾氣。
雁兒眼波微漾,自嘲道:“你不用騙我了。我長在北疆,腌臢東西見得多了。程靖寒中的什麼毒,我難道看不出來?”
“沒有解藥也沒關係,我自有方法。”她一句輕描淡寫,將塔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驟地捏住她戴金釧的手腕,喝道:“阿布多,你要做什麼?”
雁兒反手搭上塔倫制住她手腕的手,冷冷道:“毒經有著:有毒就有解,或以毒攻毒。我沒有解藥,但是我身上的蠱心毒正好與他的迦耶毒相剋,我可用血飼……”
塔倫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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