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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倫沉默著引他到了主帳前,鞠身替他掀開帳簾。
一入圓頂氈帳內,酒肉飄香。繁複的織花赭色地氈,器物鑲金鏨銀,伴著熒熒火光,甚為晃眼。舒達大喇喇地坐在東首,似笑非笑地覷著他:“叄皇子,別來無恙?”
“可汗待客之道倒是別具一格。”程靖寒對他的客套之辭恍若未聞。舒達在使團將至前,先行將他綁來。他猶是不知舒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舒達放聲大笑,手一指程靖寒近前覆了織金赫赤軟錦的楠木食案,讓他落座。他徑直盤腿坐上麋皮軟墊。食案上擺著大盤羊肉,另有畢羅、胡麻餅、乳酪盛於漆木盤中。
“南國風靡北疆吃食,但最好的還是產自此處。”舒達單手搭膝,身子微傾。他視線望向程靖寒右手酒壺,“葡萄酒亦是。”
他說罷舉起鑲金酒碗向他示意。
程靖寒沒有動。他也不計較,兀自喝了,並以錦袖佯拭嘴角。
“可汗如此迫切,是怕孤臨陣脫逃不成?”他嘲弄道。
“哈哈——”舒達一拍軟筒牛皮靴,端著酒碗走到他身邊,俯視著他,視線落於他酒盞,“我這般盛情款待,殿下不賞我個薄面麼?”
“使團現在何處?”程靖寒單刀直入,未曾領情。
“自然在他們該待的地方。”舒達眼睛仍盯著他,啜了口酒。
“兩國和談,自有規程要循。可汗私自將和談使擄來,是何道理?”
“你看我像是循規蹈矩的人嗎?”他先前便覺程靖寒此人有趣,現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更是興致盎然。他從蹀躞帶上取出小銀刀,霍地扎入羊腿,冒著熱氣的羊肉“嗞”的冒出油來。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兩人對視的目光冷冽。
赤族舒達嗜殺成性,六親不認,以兇悍暴虐而鎮服部族。他亦有所耳聞。
“你留下,我可以放他們走。”他收起冷厲,若有所思地睨著他。
程靖寒身軀一震,霎時迷霧撥開。醉翁之意不在酒。和談為虛,入質是實。他是南國太子,一朝被扣便是牽制南國的棋子。可是他這枚棋子的價值幾何,全然在皇帝的一念之間。皇帝若下旨廢儲君,他即是棄子。他一旦被棄,戰爭一觸即發,阿耶貪圖安逸,不會這麼做。想來阿耶立他為太子早有謀劃,種種事端不過是順水推舟。
思量間,他苦笑著灌酒入喉。舒達自得笑著,亦陪他吃盡一盞。
“叄皇子這是應了?”
“上賭桌前,總得掂量掂量籌碼。”他平靜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的他無法與之抗衡,正如杜放所言,養精蓄銳,保命為上。
“叄皇子,你很有膽識,也很聰明。”透過那道新月疤,光陰閃回。那年他在自己膝下俯首稱臣,如今身份對調,世道輪迴,報應不爽。
“雁兒呢?”他自入赤族營地便再不見她,那夜他驟然昏厥,他唯記得她的眼淚。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舒達深目裡笑意漸深,他拍拍手。幾名輕紗系鈴的舞女翩然而至。舒達隨心地坐在他右側的軟墊上,銀刀劃開羊腿,給他遞了一塊。
他沒有接,舒達便抓起羊腿自顧自地啃起。
他吃得噴香,手隨著舞姬的舞步打著節拍。
此時有一女子蒙紗而出,頭束高髻,頸著項圈,裸腹束腰,手持長巾,隨著下身寬擺絲裙,裸足於赭色地氈上飛旋。
那身段形態,像極了一個人。
“我對你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有何魅力,讓那麼多人為你前赴後繼,唯命是從?”舒達捕捉到他神色的不自然。
女子轉個不停,好似在圓盤上拂動的千千。他盯著那斑斕的裙袂紛飛,看得雙眼泛昏。
“所謂儲君,在沒有坐上那把龍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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