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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裡,西苑老桃樹飄落的淡粉花瓣,落在蘭蘭的杏紅襦裙上,恰似她侷促不安的心情。
她的手掌撫摸著樹幹,想起哥哥的叮囑。然而她仍是坐立難安,十分焦灼。
刻漏流逝,她深吸一口氣,輕提裙裾,跨過西苑門檻。
她走到巍峨的紫宸殿前,壓著被和風吹動的絲裙,靜候階前。
殿門輕啟,吳內侍趨步而出,身後跟著一襲雪青織錦裙的麗婕妤。
蘭蘭略顯詫異地睨著她,屈膝向她問安。
博濟格恬淡笑道:“叄公主,陛下午後休憩,現在不是覲見之時。”
何必在此惺惺作態。蘭蘭腹誹。對於這個魅惑自己阿耶的異族女子,她素來不喜。
“你有何事,不妨說與我知。也許,我能幫上忙呢?”博濟格全然不在意她微撅的小嘴。
蘭蘭心裡飛速權衡著。她知道皇帝寵幸博濟格,她的話能抵千言萬語。
“嗯,讓吾猜猜。”博濟格望了望澄淨天空嵌著的素雲,“叄公主是想救人吧?”
“不……”卿蘭一向不擅撒謊,臉頰剎時被淺淺染紅。
博濟格聲音柔和:“有匪君子,赫兮咺兮。公主願意為意中人,紆尊降貴,還與吾說上這許多話,可見真心。”
她的微笑有種安撫人心的魔力,話語裡真假摻半。
蘭蘭艱難地吐息,眼神如鹿:“麻煩娘子,等阿耶午睡醒來,替吾通稟一聲。”
“不必等了。”未及卿蘭的憤懣抵上瞳仁,她溫柔續道,“吾幫你。”
“你為什麼幫我?”她神色換了困惑不解。
她笑而不語,五指纖纖,觸上她髮髻的紫玉蘭。
“回去吧。我保他四肢健全地離開牢獄。”
燕子呢喃輕盈穿梭。她的眼中似有一汪春水,纏綿蜿蜒。
自探花郎下獄後,諫議院的筆桿子們便連夜寫奏疏,試圖替他陳情。
“聖人一時急怒,未必真要處置向之。為今之計,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與他們想的一般,聖上既然只說收押,實則是留了餘地。不然按皇帝的脾性,那日便可直接下旨——或刑或死。
嶽平秋已被關叄日。程靖寒在四福居來回打轉,思量著可行之計。
“殿下,尚書省一個時辰前收到陛下旨意。左丞特遞了短箋來。”阿堅聲音幾不可聞,悄然從袖中取出信箋。
程靖寒接過信,一目十行。
“聖上諭旨:嶽平秋杖叄十,罰俸一月。”
他驀地抬額,皇帝小懲大誡,事情竟出人意表的順利。
黃鸝在青梧枝上歡啼。至少眼下困境已解,他微舒口氣,但眉頭的疑慮更甚。
“阿堅,你去謫仙樓替孤帶個話。”他思忖道。
幽暗的刑部大牢中,嶽平秋被褪了褲,按在茅草鋪上。
他本就瘦削,臀肉更是纖瘦。獄卒一下竟不知從何落杖。
“郎君,得罪了。”沉悶的木棍擊在臀丘,鈍痛感傳來。
嶽平秋手抓著茅草,肉體受刑,心上恥辱更甚。
皮肉上的杖痕交迭發亮,深淺不一的顏色昭示著難言的疼痛。
叄十下打完,他的臀上略有血色杖痕,形狀大了一圈。這已是獄卒私下留手。否則以他孱弱的身板,恐怕是挺不過五板。
嶽平秋跪伏在茅草間,被迫感念皇恩,留他性命。他胸間滯氣難吐,生生憋出一口血來。
獄卒見狀,也不敢讓他過多逗留,抬了寬凳將他挪出。
“可有人接應?”黃侍郎皺眉不豫。門外獄卒進屋耳語兩句,他方寬解,對凳上的嶽平秋訕笑道:“君莫要怪罪於某,吾也是奉命行事。門口已有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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