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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靖榮輕輕撫過他的肩膀,志得意滿地離去了。獄卒挾著阿布多回牢房,地上拖出兩道模糊的血痕。
非得想個萬全之策才是。程靖寒執筆坐在案前,墨汁自筆尖滴落,一團團洇溼了紙。
“襄王殿下,萬萬不可啊!”聽得他要主動承擔罪責,他的幕僚急了。
“您適才立功封王,一雙雙眼睛都盯著您。六皇子去了個得力干將,正恨得緊。您可萬萬不能被人拿了把柄。棄車保帥,方為上策。”
“棄車保帥?孤喚你們前來,是想聽這個的麼?”他心煩意亂,一時口不擇言。
幕僚面面相覷,年長的朱孟上前,問道:“襄王殿下難道是想救人?”
他沉默著。朱孟驀地激動起來,他剋制著語氣,顫聲道:“您莫不是失心瘋了?”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是忍住了。
“大丈夫自應有取捨。豈可為了一個女子而亂了大志?何況還是個蠻夷女子!”
程靖寒被數落了一通,大為不快。
“竟是一點周旋的餘地也沒有麼?”他用食指指節煩悶地輕敲著桌面。
“除非她死了。”程靖寒無奈,心裡直罵老潑皮,只可恨他字字在理,自己是一句辯駁也沒有。
氣氛沉默壓抑。此後的對話他並未用心聽取。直到侍從阿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殿下,寧孺人差人送來蓮子羹。”他回過神來,殿中諸人行禮告退。
“放著吧。”阿堅將瓷碗小心地置在桌上,立於一邊侍候。
“幾更了?”他見閣中燭火跳動,始覺肚餓。
“稟殿下,亥時一刻。”
“王妃歇了嗎?”
“未曾。”阿堅遲疑補充,“適才王妃侍女還來問安。”
“去春和居。”阿堅麻利地替他披上外裳。
王妃方卸了釵環,未料程靖寒突至,聽得他尚未進食,忙不迭地要安排宵夜。
“哎,不用忙了。”程靖寒疲憊地半倚在榻上。王妃見他神色倦怠,徐徐上前,按壓著他的肩膀。
“殿下這兩日總是愁眉不展,妾深以為憂。”
程靖寒摸過她的纖手,心裡輕嘆一聲。
“殿下是有何心事,可願與妾一說?”
“不過是些朝堂之事罷了。”程靖寒搪塞一句。她張張嘴,沒有追問。
她溫柔一笑:“若有用妾之時,殿下儘管提。”
程靖寒笑了笑,攜了她睡在床上。
王妃的心突突跳著,可他只是安靜地躺著,沒有任何動作。她忍不住轉過頭,看見他俊逸的臉龐,睫毛密密蓋著下眼臉。甜蜜的酸澀湧上她的心頭,回過頭她亦悄然睡去。
程靖寒雖闔眼,卻是難眠。
照此情形,刑部必是審不出什麼。憑著殺人罪,至多兩日阿布多將被轉到大理寺。之後大機率是賜死。眼下求得特赦,已是奢望。唯今之計是冒險救人。可要如何不著痕跡?
他輾轉不寐,內心煎熬。更漏流逝,天色拂曉,他坐在床上,有了決斷。
“清越。”他喚著王妃。
“殿下?”
“孤有話與你說。”
清越一驚,半晌她微笑著握住他的手。
“殿下之事便是妾之事。殿下儘管說。”
鴻雁掠過紫宸殿的青瓦簷角,於落日斜陽下落了剪影。散落的餘暉慢慢從殿中消去,天色漸淡。
“呵——”皇帝抬頭揉揉手。他指著奏疏,對在旁侍立的內監笑嘆一聲:“這襄王倒是有意思。前兩日在朝會上還據理力爭,要救那蠻夷女子,怎地今日倒上書請死?”
“那女子本就不值什麼,襄王殿下應是想通了罷。”內監討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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