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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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苡找到程方芸當面致謝。

程方芸今天穿了一件改良的旗袍，舉手投足都充滿了優雅的韻味，她已經五十多了，處於半隱退狀態，圈裡的各種盛會都很難看到她的人影。

“別客氣，”程方芸幽默地道，“幫你其實也就是在幫我自己，這部劇都讓我翻紅了，聽說我的搜尋指數破天荒上了一次前十，網友都想看看這個老太婆到底是誰。”

夏苡樂了：“你怎麼可能是老太婆，說你三十多都有人信。”

“老啦，看到你們這些生氣勃勃的年輕人真好，”程方芸關切地問，“現在在拍什麼作品？”

夏苡有點尷尬。

程方芸這樣的老藝術家，對那種中二的網劇一定會反感，以前陸正桐聽說她拍仙俠劇的時候，就十分失望。

她也不想打腫臉充胖子，只好硬著頭皮道：“是一部挺好玩的網劇，《少女奸臣大人等等我》。”

程方芸一時沒反應過來，把劇名重複了一遍才聽懂了，和善地笑了笑：“偶爾拍點輕鬆搞笑的改變一下風格也不錯。其實，作為一個演員，拍什麼題材不重要，重要的是認真演好每一個角色。小苡，這幾年你看起來沉澱了不少，和以前相比變了很多，作為前輩，還是希望以後你能有更好的作品呈現出來。”

這算是遞了個臺階過來，也算是前輩對她的期待，夏苡舒了一口氣，笑著問：“我變了嗎？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差了？”

程方芸樂了：“哪有什麼好和差，是你變成熟了，這對於演戲來說是好事，你有天分，但也要在生活的酸甜苦辣裡經歷過一回才更有感悟，不是有一句話嗎？你如今的氣質裡，藏著你走過的路，讀過的書，和愛過的人[注]。別因為一時的失意煩惱，那都會是你以後的財富。”

這句話，是程方芸對前陣子開播風波的寬慰，但放在夏苡這幾年的生活中也非常適用。

夏苡把這幾句話在心裡咀嚼了一遍，釋然地笑了。

“謝謝程老師，”她由衷地道，“你說的話真好，我會都記在心裡的。”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你看，你先生來了，”程方芸朝她身後努了努嘴，“難得看到娛樂圈裡有感情這麼好的一對，很羨慕你啊。”

夏苡怔住了，這是什麼天大的誤會？程方芸從哪裡看出她和顧之珩感情好的？

“那天他打了七八個電話過來，拜託我出來說句話，”程方芸笑著道，“雖然我早就決定接受採訪了，但他對你的這份心意很難得。”

夏苡沉默不語，看著顧之珩到了她們倆面前。

今天這慶功宴，照理說應該和顧之珩沒有什麼牽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到了現場。

“程老師，久違了。”顧之珩和程方芸打了聲招呼，遞過來一份酒店剛上的自助小甜點，“小苡，你嚐嚐，草莓布丁。”

“顧導你對你太太可真是貼心。”程方芸調侃道。

夏苡沒接。

顧之珩的手在原地僵了兩秒，神情自若地收了回來：“你不喜歡，那我去給你換一種。”

程方芸頓時察覺出了什麼，立刻告退：“你們小兩口聊，我就不打擾了。”

“程老師，等一下，”夏苡叫住了她，歉然道，“很抱歉，有件私事一直沒有公開，可能讓你造成了誤會，我和顧之珩，已經離婚了。”

顧之珩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程方芸大驚失色，一時說不出話來。

“顧導，”夏苡平靜地看向顧之珩，語聲冰冷，“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過問我的事情了，接受你的幫助，和被網暴相比，我寧願選擇後者。從此再無瓜葛，是我們倆之間最好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前夫心碎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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