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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熱戀中的男女都需要加點醋來調劑一下,才顯得鮮味十足。總之符黛和蔣楚風的關係是更上一層樓了,蔣楚風來符家的次數也愈漸頻繁。
某天,蔣楚風吃過飯順便捎走了符黛,符秋生聽到汽車引擎一響,才後知後覺地放下報紙,“怎麼楚風把黛黛帶走了?他們倆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陳玉擺弄著花瓶,笑覷了他一眼,道:“你閨女都跟人處了一個月了,你這得遲鈍到什麼程度!”
“處什麼?”符秋生髮愣。
“處物件唄。”
符秋生恍然大悟地哦了聲,一拍腦勺,咬著牙懊惱道:“我說這小子跑得這麼勤,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陳玉調侃他:“這些日子看你們無話不談,怎麼樣,這女婿靠譜不?”
“敢情你們就把我一人矇在鼓裡?這像什麼話。”符秋生去窗邊一看,車子早沒影了,這才急了,“趕緊把黛黛叫回來!大白天的跟一男人出去多危險吶!”
“大白天危險?那大晚上的才安全?”陳玉瞥了他一眼,見他眉頭不展,擺了擺手讓他放心,“你可別學你娘那一套像話不像話的,年輕人談感情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兒,你閨女都快二十了,你想留她當老姑娘不成。”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也不能揹著我啊……”符秋生心裡特別不是滋味,總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陳玉白了他一眼道:“是你自己榆木疙瘩不開竅,那倆飯桌上都差用一雙筷子了,你還當‘兄妹情深’呢!”
符秋生被陳玉數落得蔫頭耷腦,報紙也不想看了,一門心思想著怎麼保護自家的玉白菜不被豬拱。
蔣楚風工作戀愛兩不誤,羨煞旁人。
韓元清頗不是滋味道:“九哥現在是春風得意,可憐我孤家寡人吶。”
“那放你回家結婚,你不是還有個娃娃親?”
“那就是瞎搞!再說了,誰知道對方長得是圓是扁,萬一是個醜的,我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把自己比作鮮花也就他能說得出口。蔣楚風好笑不已,踢了踢他的腿,說起正事:“我記得你懂日語,晚上有個應酬,你跟我去。”
“翻譯這事不是有杜小姐麼?”
“廢什麼話,叫你去就去!”
韓元清賤兮兮地笑:“哎喲,九哥從良從得徹底啊,這是打算從一而終了?”
“有別樣心思的人我不需要。”經這次的事,蔣楚風也明白過來,就算自己沒心思,也不妨礙旁人有心思,不如干脆拔離身邊。
韓元清也有了覺悟:“得,我這聲‘九嫂’怕是要叫到底了。”
“孺子可教。”
“切!”
韓元清在日本留過學,一口日語說得十分地道,被主辦方的宮野先生連連稱讚。蔣楚風聽他們嗨來嗨去的的腦殼生疼,好不容易應付走了,碰上同來赴宴的沉鐸,便坐到一處說話。
韓元清看見沉鐸身旁沒什麼表情的姑娘,用日語嘀咕了一句,姑娘撩起眼皮,漆黑的瞳仁明亮異常,薄唇微啟,吐出一口流利的日語。
兩人一來一去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蔣楚風和沉鐸不由朝他們看去。
蔣楚風全程只聽懂了一句“八嘎”,而且看這倆人的神情也不像心平氣和聊天的樣子,連忙唉了幾聲:“你們倆中國人,操著日語互懟什麼?”
姑娘看了一眼韓元清,冷哼一聲偏過頭。韓元清同樣不屑,就差鼻孔朝天了。
蔣楚風朝沉鐸道:“小孩子,不懂事,沉少帥勿介意。”
“哪裡。”沉鐸朝向冷臉的姑娘,平靜的語氣總含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秦芹,來認識一下。”
姑娘轉回身,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語氣跟沉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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