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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麼,池衍微垂的目光逐漸幽邃潛靜。
方才她說沒夢著他時,他卻一瞬念及在九夷山的王帳裡,那夜的夢。
夢很荒誕,但他只當自己正值血氣方剛之年,再正常不過。
只是沒想到,這種錯綜複雜的心思,是對一個小姑娘。
且自那之後,他頻繁做著同樣夢。
夢裡的少女還是那般。
容貌不清,可糾纏和炙暖都那麼真實,直觸他內心最深處的感情。
彷彿無盡的韶光再如何流轉,都不會消逝凋零。
這時,烏墨三兩下跳過來。
池衍一低頭,就見它趴伏到他腳邊,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控訴模樣。
想到方才推門進來時,傳入耳中的那聲“汝命休矣”,他笑了一笑,伸手取過青花畫缸裡的一卷皮紙。
“誒,表姑娘——”
“表姑娘傷可好些了?”
院中稀稀疏疏傳來說話聲,很快又沒了動靜,隨即,元青元佑並肩進了書房來。
“怎麼腳傷了還走這麼急……”元青低喃著走近,端了一盅方泡好的茶放到桌上,替他斟了一盞。
轉而笑說:“這是當地最好的信陽毛尖,據說香醇甘冽,回味悠長,將軍嚐嚐。”
茶色碧如玉,嫩芽浮沉,池衍託了瓷盞,悠然淺啜。
元佑合上門後,也走了過來,他一向心直口快:“表姑孃的臉好生紅,是不是前幾日染了風寒,還病著啊?”
元青撓撓耳後:“不像呀……”
臉紅倒是真的,不過看上去挺有精神。
片刻之後,池衍放下茶盞,徐緩道:“她近日如何?”
元青反應快,答道:“藥都按時用著呢,就是不知道表姑娘住得習不習慣。”
他們私下向來隨性,元佑一拍大腿:“甭提了,聽說那方二姑娘這兩日是滿城在跑,為了蒐羅表姑娘要的東西,就差來求出城文書了。”
池衍唇角淡挑,小小年紀,還挺會折騰人。
他暫未作答,只目光落在鋪展案面的那幅皮紙上,紙上所繪是臨淮城的地形路線。
臨淮是東陵最後一座未破的城池,赤雲騎此行目的,自然是為攻城。
而臨淮同潯陽一樣,都是東陵的要地,且兩城相近,物資軍事皆強盛。
這也是池衍選擇駐守潯陽,以備攻城之需的原因之一。
他指腹掠過紙面,思索須臾後道:“臨淮城中還餘多少兵力。”
元青答:“東陵存活將士如今都已退至臨淮,加上城裡固有守軍,起碼上萬精兵。”
元佑自信輕嗤:“區區一萬,雖說這次出來的兄弟不足三千,但咱們從來也不是以數量取勝啊!”
“這回你可別瞎莽撞,”元青認真道:“咱們迄今為止攻過最棘手的,恐怕就是這臨淮城了。”
正如圖紙所示,臨淮城處高地接平原,視野遼闊,水源不匱,城中糧草能維持將近兩年之久。
本就易守難攻,且它東部臥水,西傍江川,背依深峽,是以突襲所不能及。
元青理性總結:“除非繞兵橫越山海,否則只能正面交戰。”
元佑性子從來大大咧咧:“那就大破城門,索性來個痛快!”
對赤雲騎來說,以寡敵眾的確算不上難,只是臨淮地形尚具大優勢。
元青想了想,道:“將軍,今日所巡兵器局,三日能造出火炮,若要直接攻城,也未嘗不可。”
然而池衍修眸深斂,面容多了絲凝重:“城中尚有百姓。”
這是他唯一的猶豫。
正面攻城必定會傷及無辜城民,損失慘重,此為下策,他領兵一向奇兵絕襲,直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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