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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前些日子的賜婚就像場笑話,轟轟烈烈的開場又突然沒了下文。沒人知道攝政王接旨後進宮說了什麼,那道婚旨像一顆石子入湖,轉瞬就被吞噬殆盡,連一絲漣漪都沒剩下。
上翹的碧瓦上蹲著龍子嘲風,兩根長長的鬍鬚弧度流暢。十步一崗的禁軍肅穆,手中持著長斧,穿著明紅的盔甲,立在那裡幾乎和背後的朱牆融為一體。
白玉石的宮道上並肩行來一白一紅兩道欣長身影,背後十幾步處的幾名鐵鷹衛默默跟隨,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所到之處,肅穆的禁軍皆彎腰作揖。
“……王爺節哀,若是之後有用得上蘇某的地方儘管開口。”
“那就多謝攝政王了!”佟嘉敏悠悠嘆一口氣也沒有拒絕。他入中原為質年代久遠,雖知交眾多,最要好的還數蘇鶴行。
柔然國君身體一貫羸弱,苟延殘喘好些年了。終於沒有熬到今年過過年去,待訃聞傳到中原時已經是停靈數日後了。
接到柔然喪報後,小皇帝連夜召見了佟嘉敏。作為以仁孝治國的中原國君,欣然同意他回國奔喪。穿戴一新的佟嘉敏換回花紅柳綠的柔然裝束,約定在今日出發返回故土。
他本是柔然前王后嫡子,隨著前王后身故在宮廷中地位一落千丈。最後無奈被選為質子,徹底放逐柔然政治漩渦中心。他沒有擁躉者沒有根基,就算回去了依然還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但作為柔然的嫡出叄皇子,他又不能不回。
一白一紅兩道人影一路拂花分柳,出得宮牆後上了早就等在一邊的馬,在質王儀仗中一同緩緩往城外走去。
彼時這一條出城之道已經被清了場,一行人走來安靜極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縱著馬匹散步,佟嘉敏笑著開口問道。“好像很久沒見你的小天奴呢?上次見面還是鬥獸場。她嚇壞了吧?”其實這話說的有點無理。不管兩人如何交好,都不該隨意問起對方的女眷。可他偏偏提了,話裡話外還透著那麼股光風霽月。
“是。”輕扯著韁繩的明晰指骨連一絲停頓都沒有,聲線低沉。“王爺提她做甚。”
看不見的陣陣寒風尖聲呼嘯,直把馬上的尊貴人兒衣襬撩起,仿若一品純白優曇半開半綻。
“小王只是感嘆世道無常罷了。遙記當年她還是天奴,沒成想現在已經是攝政王的愛妾。”佟嘉敏苦笑著搖了搖頭,額上的眼型墜飾輕輕滑動著。“其實別的不說,就當年小王入中原時還是娃娃呢。現在呢——”
“現在府裡的愛妾都多到快住不下了。”蘇鶴行接了話的下半句,眯起的狹長鳳眸穿破了雪風。
前不久帝京才下了場豪雪,又接連上凍。城中積雪未化淨,屋簷廊角上還積了厚厚一層。為防止馬匹打滑,馬蹄鐵外還包了層棉麻,敲擊起地面來沉默無聲。
“別看府裡愛妾多到住不下,其實還真有點羨慕攝政王呢。”佟嘉敏笑著說道。
“哦?”
撫了撫垂在一側的長髮,佟嘉敏唱道。“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蘇鶴行那雙出奇好看的鳳眸緩緩掠過一抹意義不明的浮光。
質王的儀仗因有小皇帝手書,又有攝政王親自護送。都城守衛一句話也不敢說的就中開了門戶,恭送對方出城。
出了都城,熱鬧的喧囂人聲漸漸被拋擲在腦後,入眼蒼翠皆覆著層深雪。
於城門外七里處有座小亭,又稱送歸亭。小小的方寸之地起了青翠的碧瓦,已經落漆的朱柱,還有騰刻在石料欄杆上的旅人送行圖,掩在一叢染雪翠竹中更顯得古樸可愛。
彷彿一個錯眼,那掩在積雪融融中的小亭就會消失不見。
扯住了韁繩,佟嘉敏率先翻身下馬。“攝政王,送歸亭到了。你我就在這七里亭煮酒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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