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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皇帝隔壁的第二張王棚,看小天奴劉姥姥進城似的東摸西望,嘴角上揚。
大臣們紛紛偷瞄這一對奇異的組合,當看到攝政王他老人家那永恆無表情的俊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時。他們忍不住嚥下口水和鄰桌對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誠惶誠恐來。
就在這詭秘的氣氛中場上又再次喧囂起來,原來一輛罩著黑布的鐵籠被放到了角鬥場入口處。隨著黑布的掀起,在鐵籠中躁動來回踱步的一隻金毛畜生映入眼簾。
這是隻來自中原以西的雄狻猊,事先已經餓了叄天。鬃毛蓬鬆在寒風中微微飄動,低沉的咆哮叫人心頭髮顫。它的立瞳兇悍而瘋狂,在場中似不停流轉梭巡著。
歲歲好奇地揚起小臉去看主人。她從沒有來過角鬥場,在她有限的認知裡,角鬥肯定是看兩個人對打,怎麼現在還上了野獸?
“怎麼?”他的大手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髮旋。觸手冰涼溫潤很是舒服,他又輕輕撫摸了一下。
“這是做什麼啊?主人。”彎彎的月眸裡盛滿了驚訝。
維持著大手放在她頭頂的動作,薄唇微掀吐出兩字來。“鬥獸。”和煦的金烏將他穿著朝服的身軀打上一層融光,真若神佛一般。
乖巧的‘哦’了一聲,歲歲心大的以為也許是要看獸之間的角鬥?她實在是過於無知,如果只是看兩隻猛獸對鬥,場上眾臣又何至於此?
不死不休地天奴廝殺比較常規,小皇帝和貴族們早已司空見慣。現在要看的是比天奴自相殘殺更叫人血脈膨脹的比鬥——作為約定和彩頭,只要天奴打敗了狻猊就會充入官中,脫離角鬥營。
但這些年過去了,能殺死猛獸的天奴又有幾人呢?
天奴營的入口走出個腰粗膀圓的高大男人,脹鼓鼓的腱子肉在不甚合體的麻衣下顯得格外醒目。頭髮完全向後束起,額上‘奴’印迎著光線十分清晰。
金毛狻猊見眼前緩緩走來個人,在籠中更是躁動不安。
歲歲立於最高的階梯王篷中,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她斂去了原本驚奇的表情,下意識看了一眼主人,卻發現主人的目光根本就不在場上。“怎麼出來的是天奴?這是為什麼……”她聽見自己遲疑著問出的聲音,是那樣的虛妄和詫異。
應該不會吧?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沒有為什麼。”他淡聲的回答。
他的回答從側面印證了歲歲的猜測。天奴下賤她知道的,卻沒想到在這些中原貴族人眼中竟是……連螻蟻都不如。以身飼獸,這已經打破了她原本的認知!
他一直在看她,見她小臉刷白,突然推翻了原本的打算。“害怕?要去外面透透氣?”
她囁嚅了一下,卻發不出聲音。
看著她的神情變來變去,蘇鶴行猜她物傷其類。這位從未開口勸慰過任何人的尊貴人拍了拍小天奴肩頭。“你是本座的人,早已和他們不同,無需害怕。”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的唇輕輕在她耳畔擦過,極盡溫和。
上次在宮中見她被眾女輕慢,他確實是不悅的。不單單因為她是他的人,本就該萬眾所敬仰。還有,蘇鶴行說不精準,卻覺得心底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東西在蠢蠢欲動,伺機準備破土而出。
‘那如果我不是你的人呢?是不是就和他們一樣了?’這句話歲歲當然不敢說出口。她頭有些暈眩,就連臉色也蒼白難看得很,一雙小嘴兒因為緊緊攀咬而泛紅,有種病態的美。那雙小手也情不自禁地輕揪住了膝上的布料,留下了數道褶皺曳地,顫悠悠地。
他看著她的小手,那被抓握的裙襬褶皺彷彿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心臟,紋路輕輕觸碰著他的心室。它們很柔軟也很輕薄,卻無端讓他覺得有些癢,也覺得有些疼。
蹙了蹙眉,他不願再去想這個,逼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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