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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了,這樣也能聽到。何況……我也不知道她們唱的是什麼。”她來到中原好幾年,日常交談雖然沒問題,但涉及到稍微深入一點的方面就不明白了。
“回姨娘,這是詩經裡面的詞兒。”小安雖然讀過幾年書,但並不在歲歲姨娘面前賣弄學識。歲歲姨娘原本的身份是天奴,本朝最低賤最下等的一種奴隸,很少會有識文斷字的。
天奴又是怎麼個最低賤最下等法呢?假使一個沒有主人領著的天奴走在街上,任意誰都能把她拉回家做奴隸,甚至不用過官府文書。
天奴和普通奴隸又如何區分呢?普通奴隸雖不可輕易改變自己的階級,永生為奴。但如果做了利國利民之事或有大功德,主人還能幫著申請奴籍改平民的。如果是天奴呢?呵呵!哪怕你救了當朝皇帝都沒用。天奴就是天奴,他們的額頭皆刺‘奴’字,意既一輩子為奴,永不翻身。
其實在前朝,世上本無天奴這類最低賤的奴隸種類。
但因為某個不知何故得罪了本朝開國皇帝的男人,該陛下一怒之下竟專門開闢了個叫天奴的新品種。取其意——天下不管何人皆可奴役此子。
這個被開國皇帝拿來開刀的天奴第一人倒黴催的。不止他本人為天奴,他的九族皆為天奴。後來隨著時間推移,很多他族的罪人或十惡不赦之人或後代都被填充進來了,天奴也早就不再只是這人的後代親族。但天奴是全天下最卑賤下等的奴隸一事,因為開朝皇帝的大肆宣揚和數百年的沉澱,早已在本朝子民心中根深蒂固。
而就是這樣一個卑賤到人人嗤之以鼻的天奴歲歲,居然能被蘇鶴行納入房中?光是這一點已經夠跌破所有人眼鏡了,而且人家還是蘇鶴行唯一承認的後院人。為此每個僕從都在偷偷猜,歲歲姨娘的床上功夫到底是有多帶勁?明明長相也就勉強算個清秀佳人而已。不過那個身段確實很絕就是了。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腰還那麼細!跟中原女子的搓衣板身材截然相反。
蘇鶴行將歲歲收作了侍妾。這事於歲歲而言,簡直就像是造夢一樣。她有了名正言順跟著他的身份,哪怕只是個侍妾,歲歲也知足的不得了。哪怕她這個侍妾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得寵。
轉眼她搬進離蘇鶴行起居旁的獨立小院一個多月。蘇鶴行當然一次也沒來過,但歲歲願意等。她成宿成宿的呆在院子裡,就怕自己哪天出了門,蘇鶴行進來會撲個空。歲歲不知道,蘇鶴行如果有心想要見一個人,根本不需要這樣迂迴,怎麼都能見到。
大司命府很大,清風卻總能託著梨院歌姬的樂聲飄至。
歲歲喜歡算著時辰,在歌姬開始吊嗓子時就走進梅林裡。每每將那些歌姬的歌聲記在耳中時,目光卻穿透了那紅色煙幕般的梅林飛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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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時節的風,帶著陽光和寒風的尾巴。分明都還穿著厚夾襖,可丫鬟們已經不約而同的描了鵝黃色春妝。
到了二月二青龍節這天,淅瀝瀝的下了一場小雨,循例是蘇鶴行春宴的日子。
因為蘇鶴行權傾朝野,大司命府從暮鼓時就開始了中開大門迎客。每個臣屬都帶了貴重的禮單,不怕禮物不稀奇,怕就怕連人家司命府門頭都進不了。
歲歲的晚膳被小安送了進來,叄菜一湯。
“外面好熱鬧。”小安笑著開啟紫檀木食盒,將剛從廚房帶來的晚膳擺在鋪著銀紅桌布的梨木桌上。“今天主子春宴。”
蘇鶴行宴客不多,每年也就固定的叄四場。每場府門頭都被那些大人擠得人仰馬翻,用水洩不通來形容也不為過。主子在朝裡抖,連得她們這些僕從都顏面有光腰板挺直。出門在外以大司命府僕從身份行動時,總格外被人高看一眼。
“這麼說今天主人在府裡?”歲歲輕聲的問小安。她在司命府沒有一絲一毫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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