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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帶回來的天奴。”
蘇鶴行收回了那淺淡的目光,微一頜首。
她屏聲靜氣的垂著首,手裡還緊緊掐著那白麵饃,攥到變形了都不自知。而他,只是那麼隨意的看了眼自己而已,卻不爭氣的臉紅到不行。
光影一動,一行人已經打她面前悠悠走過。
此時,花廳裡已經喧鬧了起來。
時至年底,除夕將近。蘇鶴行每年的臘月二十叄小年都會小宴賓客,今年也不例外。
說是花廳其實並不準確,但是叫做宴客廳的話又過於直白了。花廳前是一方小塘,但沒有結冰。枯敗的蓮葉上融著積雪點點,紅黑的鯉魚兒時不時在水中滑過一絲寂靜無聲的漣漪,黛青磚瓦在青竹沾雪後若隱若現。
花廳的大門展開著,入眼卻讓人嚇了一跳,似乎是雪地之中踏來了一隻斑斕猛虎,身形倨傲微弓,卻輕嗅著一潑濃豔的淺粉薔薇。
但,這個時節哪裡會有薔薇花?
再細看,原來那猛虎薔薇卻是一張曲起的繡屏屏風,細緻精密的針腳無與倫比。光線映照下,那猛虎黑靜的深瞳光線流轉,似活物一般!
拐過去了那張繡屏,入內的四面牆體上是巨大明窗,滲著朦朧雪光。雖然未點燭,卻依舊亮堂到仿若置身室外。
花廳內上首擺著一橫桌,一妃椅。兩側次第排開同樣規格的桌椅,人影幢幢,衣香鬢影。
室內正中有一方小小的高臺,約莫半人高。側邊盤坐著幾名樂師,或捧蕭,或奏笛,或敲鐘。而那麼小的一方臺上,還站著一對雙生子,同樣的高眉深目,同樣的金髮碧影,綴滿琳琅寶珠的小帽下壓著數十條小發辮,身穿豔麗長裙的豐滿身姿比屋外雪光還要耀眼奪目,忽而急旋,忽而慢舞,舉手投足間媚意橫生。
“你,就是你!”穿著一身丫鬟服的少女託著盤突然高聲喊道。
她狐疑著轉過臉去,雙手卻被那張托盤塞了個正著。
“送進去!廚房都忙成這樣,你還晃來晃去的?”那少女逼近到了她面前,眼神凌厲。
她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那少女已經匆匆轉身而去,臨去之前還給了她一際眼刀。但這人……她根本就不認識啊!
托盤上是一道魚膾,銀白若雪,在切得細碎的蔥薑絲間半含半露,香氣縈繞。
她有點垂涎,但到底還是乖乖的走到了花廳前。有點躊躇,半天都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進去。
“還不進去?是要等菜涼了嗎?快點,快點!”認菜不認人的管家蹙著眉催促道。
她胡亂點了點頭,趕緊託著那托盤入內。
眉睫不敢亂抬亂瞄,隨意一看。但似乎每張臺上都已經有了這麼道銀魚膾了啊,該擺在哪裡卻沒人告訴她。
啊!那裡!
她的目光鎖定在那唯一一張沒有擺放銀魚膾的橫桌上,斂著呼吸,靜悄悄的掩在人後,她緩緩朝那張臺走去,然後,學著身邊其他送菜的少女,輕輕將那道銀魚膾放下,好!就是這樣!
此時,花廳中似乎靜了靜,樂師停止了演奏,曼舞的胡姬也停止了動作,碧綠眸子朝她一眨不眨,滿室的賓客都朝著這張臺看來。
她怔忪了一下,但也似乎只是一瞬,那樂舞又重新開始了,原本眾人的睽睽側視就像一個幻夢。
“王爺!小的不知道竟然會如此!”管家眼尖的首先跑了過來,又轉過臉來呵斥道:“做什麼,不知道王爺最恨吃魚的嗎?蠢貨,還不端走!”
“啊?”她呆傻的張大了小嘴,半天都不知道怎麼找回聲音。
“沒事沒事!”坐在那張臺後的男人從摺扇中露出了笑意盈盈的笑容,薄薄的嘴唇咧著,似乎要裂到了耳根。“不知者無罪嘛!不用端走了,看她可憐見的,來來來,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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