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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德更看不上他。那人一望而知,稍深的細節都沒有,靠冒進來謀私飽醉,遲早要出事兒。他秘密攜情人北上度假,留骨幹出去收風聲。不久果不其然有訊息,說金鼎那個被整斷一條臂膀,是他身旁最忠勇的舊強。
周永德琢磨,姓邵的可能命硬,克心腹。他隨即動身返回素水。
約一週前,金鼎盤存,老唐領柳亞東去見了邵錦泉。
清晨傍晚在光線與氛圍上有相似之處,甚至會讓人疑惑。邵錦泉那次還是在看書,穿黑呢夾克,鬢裡銀白似乎多了又似乎沒有。他辦公室空調是松下進口的,開著無聲且不燥,桌上是全套茶具,壺是短嘴的紫砂西施,冒帶茶香的白汽。柳亞東後來十幾年人生很大部分是在輾轉中度過,見人觀事的機率大大提高,類似於邵錦泉身份的涉黑人士他也見過很多,甚也至因為生存的必須,而再次裹挾進這些灰敗與不潔中,但自始至終沒有再見過他這樣的人。柳亞東現在還沒那個積累,張嘴沒聲,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到不惑才懂:有的人行事就是這麼不期,他不是故意,也不是虛偽。
邵錦泉從書裡抬頭,口吻到神態,依然像個父親,“來了?坐,我有事講。”
事情不會輕易又簡單,柳亞東心裡有這麼個預設,同時也知道邵錦泉擅長將把柄包裝作“情”的樣子,供低微者做看似民主實則無用的選擇。於是柳亞東的目光不由得兇狡又惕惕。從前他的冷漠裡有炫耀與自保的成分,語境相對單純,不會有而今這樣的眼神。
事實證明也不是他防禦過度。
這頭風吹一會兒嘴就凍麻了,柳亞東站起來跺腳,頭朝樓下伸,“船兒。”
蘭舟在小商超買的素食麥片,開水衝上一袋滿屋飄著奶精香。他踢門進陽臺,把滾燙的杯子往臺簷上一擱,手快速捏住耳垂揉搓,“嗯?別掉樓下去砸到人。”
柳亞東把嘴伸進杯口焐住,甕聲說:“樓下死人了。”
一樓靠南一戶果真擺著花圈,不多就四個,輓聯破布似的颯颯飄搖。
蘭舟定定瞅了幾秒,“是誰?”
“不知道啊。”柳亞東冒險抿了口奶,眼珠子險沒燙掉了,“嘶——問愛森哥,他說不定認識。好像......是戶做小買賣的。我操舌頭都燙麻了。”
“你是四歲嗎?”罵他蠢,挺大個人了還能燙著嘴。
柳亞東冰手往他脖子裡塞,右邊虎口著他下頜朝上抬,“你有種就再說一句?”
蘭舟瞪他,示威似的一句一頓:“你、是、四、歲、嗎?有種沒種?”
“嘶!上房揭瓦。”柳亞東佯裝發怒,手直接伸進衣服猛搔他癢癢肉,笑說:“我幾歲?嗯?我幾歲?”
“錯了錯了,投降,投降。”蘭舟咧嘴,邊拱邊退,“一百歲你一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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