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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你看看,漂亮麼?反正比你老婆漂亮!”

許青青攥拳捶他,又憐又愛地看著他。

“我本來想我這爛人家都不該有,沒成想老天還算憐我,給我個老婆。”塗文膝蓋硌得生疼,拉著許青青盤腿坐地板上,“老闆還給我隨了房車,勉強我算是完成任務了。你說北京上海的那幫男的,那也未必有我日子快活,你兒子算混得不錯,你別羨慕。”

許青青朝左歪頭,搭著塗文右肩,感受他一說話時筋骨的微微震顫。

“就差後了,但我跟你說實話,我要不了,一會兒我就斷子絕孫去了。”塗文咽口唾沫,衝遺像笑,“說白了他媽了個逼的就怪你,你要是他媽個管我的好老子,我他媽說不定入伍去保家衛國呢,犯得著成天跟孫猴子似的舞槍弄棒的麼。我一輩子是廢了,要麼蹲號子要麼給做掉,我就不能弄個小的出來禍害,你別遺憾,你不配,我也不配。”

許青青一句“你有過”怎麼也說不出來,溯回進喉嚨,哽得發脹。她聽塗文繼續跟他爸說:“我以前說有女兒就叫塗飄飄有兒子就叫塗天仇,你就當有過吧。縣郊公墓明年建起來我就給你買個大墳頭!下輩子你千萬別給我當爹,我可受不起,你換個人禍害吧。”

塗文又磕一個,久俯著不起身。

人其實輕易不要懺悔,有可能一筆劃下去,一直不斷,結果半生都給否定了,最怕懷疑自己起喘著口氣兒於誰有益,依附何處,命題再宏闊些,最怕琢磨起自己活著到底有什麼意義。

許青青後來各地輾轉,甚至去到了錫林郭勒,又有了個新的愛人,是離異的高幹子弟,蛤蟆樣貌,略有家暴傾向,她替他生了個先天六指的女兒,查說是男方酗酒的關係。孩子本打算就叫飄飄,被公婆譏諷為死不讀書沒一點兒文化,最後各退一步,大名取“知鶴”,小名勉強就叫飄飄。婚姻兩年後夭折,孩子沒撈到手,從夫家得了五十萬,許青青臉上苦楚滯留,衰老下去,一九年才返還素水。

縣是大不一樣了,民居逐路而建,鱗次櫛比次第攀高,像想要比酒山更迅疾觸及到天的水藍。塗文嘴裡的公墓早竣工了,生趕趟,死趕趟,墳都不夠分的。許青青頭次去找塗文睡得那個墳,找了很久,碑是雷同的,無非透過刻字辨識身份,幾十列,幾十排,密匝匝的故人,她從天明漸漸覓到黃昏。

說是執念還真不算,就是有點兒悔,悔當時沒能告訴他:咱倆有過一個塗飄飄,當然嘍,也可能是塗天仇,那都無所謂。

公墓外圍山,仿古建了個佛塔,風擦過,飛簷上垂掛的如意鈴響聲如天籟。

許青青盯著碑上的相片,相片讓夕陽染紅,像些微有了熱度。她也不哀切,就是覺得陌生。這副面孔沉潛沉潛,十幾年辰光已下落到身體的最深處隱匿,不消失也記不牢。但讓許青青重選,她還是樂意不用功讀書,早戀,十七歲坐著火車跟同桌私奔來這個中南小縣,分手,停留,遭騙,努力存活,陪別人睡覺賺錢,愛上個借她錢不催著還,離了“你他媽”不會說話,脖子上傻逼兮兮紋條龍的,情深的壞男人。

這晚下雨,涼風凜凜,金鼎賭檔相對冷清,開了幾桌撲克。

柳亞東地攤兒上淘來的一本《美麗深圳》被老賈搶走去翻,幾個人圍著看,對著圖上的世界之窗指指戳戳,嘆說:“還他媽的是特區好啊!咱們這兒就他媽個光禿禿的發電塔。”

老唐一腳蹬開茶室門,面色不虞隱著一層生鐵色。

“小蘭呢?”

柳亞東一怔,“碼房呢。”

“凌仔去把人叫上來,去!”老唐手一揮,“你幾個也別看了!”近看他兩唇在微微抖顫,話到末尾也奇異地變了個調子。

老賈敏銳,率先走過來,眯眼低聲問:“咋了?出啥事了?”

老唐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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