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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亞東也就沒法兒自暴自棄地嘆著說,走唄,走就他媽走唄。

他從地上爬起,不近不遠貼近火車,沿著月臺踉蹌著朝前跑。硬座的乘客推上玻窗,探出腦袋驚奇地望他。有個善人倒說,你別追啦,小夥子!危險!小心捲進來!

“柳亞東!你他媽的給我跑快——唔!”

地勤增員成三人,猛撲上前壓倒蘭舟,一人踩背,一人反剪胳膊,一人揪著他頭髮朝後扯。抓拍下來,照片能上鐵路報頭版。

疼與不疼不重要了,甚至思維停滯,尊嚴也瑟縮了起來。蘭舟是捨不得柳亞東走,但也想著他能就這麼跟著火車去北方。那兒就浪靜風平,人間奇境?未必吧。那無非就是個宏達的指向。但只要那是他渴望的。

柳亞東停在最後一根立柱處,撐著膝蓋,昂頭目送火車去往火燒的天際。他兩肩一懈,罵了句操,扭頭往回走。

他看著蘭舟朝自己怒目而視。

“我不是逃票,是要給沙皮哥的人送東西。”他臉上蹭花了一塊,手朝前伸,“不信就銬我去派出所。還有,揪他頭髮,我操你們祖宗十八代!”

地頭蛇名號兒一用一個準,身份證掏出來瞄一眼,說走吧,下次別了,多危險吶!

回途天黑下來,步行,天下起了悶溼的小雨。

蘭舟在前走得飛快,頭也不回。柳亞東借時有時無的光,潦草翻完了整本詩集,發覺“何其芳”不過三兩詩篇,寫情寫愛,用詞冷僻,囉囉嗦嗦,不知所云。關於其人,無樣貌年紀和籍貫,光一行職稱:文學院露珠詩社指導老師。別管多瞧不起詩,總歸是個大學內編制,是身份體面的知識分子。這就與柳亞東一直從大玉口中得到要素,從而塑起的“母親”形象有了偏差,偏差又變作疏離與懷疑。這到底誰?重名吧?根本不是,你他媽做什麼春秋夢呢。求證的慾望也與之吹滅了一簇,不明不白總比失望要好。

“船兒。”柳亞東喊他。

走的是條近路,左手是亮燈的門面房,縣城的逼仄與陸離;右手是田,一畝接連一畝,稻穀破口抽穗,重得悸悸,四野靜且清淨。蘭舟不睬他。

柳亞東失笑,冤死了,都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船兒。”又喊。

蘭舟朝後擺擺手,意思說,你閉嘴閃遠點。

“寶貝兒。”還喊,不光喊,並且瞎喊。

蘭舟停下來扭頭瞪他,開尊口了:“去你媽的。”擲地有聲。

柳亞東嗤就笑了,樂得不行。他隨即蹲下,抱著肚子哼唧說:“我手疼肚子餓,快來救命,船兒,船兒,船兒,船兒。”

“手疼?”返身蹬蹬蹬過去。

柳亞東揚揚手腕,“好像給那胖子砸腫了。”

沿街鋪面多是做五金和招待所的,街不長,單就一家置錐的煙雜鋪。

鋪子老闆是個老頭,穿件抻得破爛的跨欄背心,紫紅的奶子外頭露著。煙雜鋪賣香菸冰飲,報紙雜誌,又燒著煤球小爐,烀鍋黃澄澄的玉米棒。柳亞東要了一包牡丹兩根玉米,蘭舟要了跟凍得梆硬的菠蘿爽。鋪子朝外伸出半米寬的鐵皮簷,簷上貼張“山河壯麗”,褪色。倆人借地避雨,老頭屋裡看報,人挺仗義的,還給了個矮巴巴的小藤椅,一坐下去,人就半米高,上下左右,不留心誰也瞧不著。蘭舟蹲著,握著柳亞東手腕左捏右捏,嘆說好在沒很腫,把冰棒往上敷。鋪子點著黃燈,對岸稻裡有密集的蟲鳴,蚊蚋翅膀濡溼,雨天圍著低飛。

柳亞東低頭一扯他,就把人摜進懷裡,坐自己腿上。

“心肝,寶貝,我的寶貝。”柳亞東喊他,用嘴磨蹭他。

蘭舟就不犟了,低頭和他纏綿地銜接。涎水跟著溼度一塊兒澇了,蜿蜒淌下,劃過下巴喉結,邋里邋遢地沒進衣領。老頭兒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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