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itaka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橄欖_80,橄欖,Ashitaka,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名不正言不順,算人生有所希冀,又很自由舒心的半年。焦麗茹私醜從不布公,金鼎春水堂照理也沒人敢亂嚼她的老婆舌,胡自強僅只言片語地聽說,她插足他人婚姻,給情夫添了香火爐,但壞有壞報,最終還是成了棄婦。心裡於是有火苗突突地外冒,卻又不能明說,胡自強就謹慎迂迴地問,麗茹姐,他爸爸是怎樣的人呢?
焦麗茹磊落地答:壞人。伢伢,能被我勾勾手就釣得五迷三道拋雛別家的男人,你覺得能是怎樣的?不說我們這種人有多壞,但至少不自制,是下賤無德的。胡自強聽完猛地從背後抱住她,說我不覺得,你對我那麼好。焦麗茹在他臂彎裡咯咯笑,摸他眉弓、鼻樑、帶硬茬的下巴,眼神如目送,別有一股奇異的老態。
“阿姨白天沒買到豆角,面碼就弄得黃瓜絲。”焦麗茹把瓷碟放上餐桌,“你要多吃蔬菜,看那一手的倒生皮,看著都嚇人。”
胡自強低頭夾面,伸手一瞧,老皮子果真犬牙交錯。他靦腆地笑笑:“我都不留意這個,家鄉男人都不講究。”
“男人也要文雅乾淨呀,你看你錦泉哥。”她從包裡翻出小指甲剪子,一管水紅的膏乳,拉了個矮腳方凳挨著胡自強坐,“左手給我,也不妨礙你右手拿筷子吃東西。”她扯著他衣領往眼前揪,問說:“明天拆線吧?我就沒給你放辣。還有胳膊,可結痂麼?”
胡自強手給他,“結了。”
焦麗茹先擠膏乳到他皴皺的手背,黃豆大小,用溫熱的手心緩慢揉開。那聲音微小而旖旎,滋滋嘰嘰,很像那個,讓胡自強僵著左臂,耳根的紅色一點點漫到脖子。
“不用那麼多。”他胳膊輕輕往內收,“多了太香,m——”那字兒如針楔進舌尖,刺痛過後鈍痛,胡自強陡生一股凜冽。他打了個抖,磕著牙關吞嚥道:“多了太香,麗茹姐。”
焦麗茹當沒聽見,髮梢點點滴水。她把指甲剪掰開,將拇指幾綹灰白掖進鉸口,指頭朝下一捏,皮子就極見分寸地齊根切斷了。
她換到他食指,突然說:“我,一直盼著曉偉成家立業,生個孩子,我做外婆幫他帶,徹底退休不幹了。”胡自強覺得她是故意眯起了眼睛,蜷曲起了背。
“曉偉搞得那個事情......那天我不是去醫院見她了麼?好年輕的宿管,四十不到,面板也白。她又哭又給我下跪,說她作孽,弄掉就走,我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停了停,盯著胡自強的甲蓋,“這東西說不清,發生也就發生了。”
胡自強沉默,拼命琢磨她言外之意,害怕錯過她分寸之末的暗示。
焦麗茹指指窗臺上的菸灰缸,一隻手順去摸煙盒:“伢伢。”
“嗯。”胡自強忙拿給她。
“你吃完趕緊回宿舍樓,看小蘭東西可還在。”她舔舔嘴巴,抿住根女煙。
胡自強微詫,“什......為什麼,看在不在?”
焦麗茹吸口煙,合上指甲剪,“文琦傍晚從省城坐飛機回北京,他喜歡搞男的。邵錦泉把小蘭當個小副手,跟東西似的,真說送也就送了,心狠一點沒他說不的權利。你懂我講的什麼意思?我倒信文老闆不是個強迫為難那孩子的人,我就是不曉得那孩子盼不盼著離這兒。北京多大,多廣?他要是心思一動說跟去看看,那就再不可能回來了。”
胡自強豁然從板凳上站起來,停在那兒又訥訥說:“......船兒去北京,大城市,不是好事麼?”
焦麗茹“噗嗤”,“你不是他,好不好你說了不算,得那孩子覺得。路始終是要分開走的。”
“亞東這會也不在......”
“你想,什麼事情不是人能安排出來的呢?”
奔進宿舍樓鐵門,胡自強和看車棚的老馮迎面撞了滿懷。老馮哎喲著倒退兩步貼上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