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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沾親帶故,老偉子算起來比“老闆”更虛長一輩,是他小舅,他猖狂跋扈一點,也不費解。
楊偉那次喝了七分滿,吳啟夢的一身紅裙燎了他醉眼,他過去扳他,一看正面發覺是個男人,反倒膛火更旺。他帶了個小弟鉗住吳啟夢進公廁裡,要查他腿間是不是也兩副配件。厲思敏追隨邵錦泉,吳啟夢追隨厲思敏,三四年辰光的摸爬滾打,不可能一點拳腳不會。但打得過一個,打不過屁股後頭揣刀的一雙。吳啟夢狼藉一身地回來交賬,被厲思敏喋喋地追問,不肯說。晚上廁所鬧動靜,厲思敏披起衣服,去隔間踹門,看他臉色慘白地坐在馬桶上,手上是血,地上也斑斑點點。瓷磚上橫躺只鋥亮的汽水瓶,瓶身黏著縷縷血絲。
“上醫院!”厲思敏鮮少那麼咬牙切齒。
厲思敏是邵錦泉手下頭號的“深沉冷靜”,邵錦泉一懶,就好說:“讓思敏處理”。但他隔天就去了機研所,進老偉子吃住的舊屋,拿消防斧砍了他。背上三下,頭上一下,老偉子從此缺失了半塊兒頭皮一隻左耳。
這一行的都謹言慎行,利益不衝突,輕易我不和你牽扯,更不要你老命。付文強剛愎自用,手下被廢,他不想前因,抱定是示威。又趕上他礦山買賣大賺,人正飄著,他當即差人開庫提槍,揚言三槍抵三斧,這個樑子勢必要找厲思敏了結清楚。
不是邵錦泉出面調停,險些就是場械鬥。
但付文強是憑魯直毒辣發的跡,其人之錙銖必較匪夷所思,他說算了,未必是真算了。邵錦泉免了吳啟夢的收“稅”的任務,一為他安全,怕更惹麻煩,二,也可能是怕他撫景生情。
回程的當兒,塗文在蒼蠅館子要了碗豆腦暖身子,柳亞東不吃,坐著腳尖踢地,嗒一根黃鶴樓。
“吳阿迪那逼以前就瘟雞一個。”塗文不吃黃豆,一顆顆從滷水裡揀出來,“厲思敏給他擦了不知道多少屁股,撈不著他一句好,也他媽不生氣,照護著,我看著都嫌賤。”
柳亞東不免好奇,不免想起那晚的吳啟夢,就問:“他倆原來,是......那種關係?”
“什麼關係?物件兒啊?狗屁,就死活不承認。”塗文啐,“冤家吧。”
“......”
“但厲思敏肯把命都給他,你說他特別愛他,我看成立!”
柳亞東一樂,把煙掐了。
“搞笑吧?”
“還行。”
“人一輩子,碰著與個肯讓自己豁命出去的,挺不爽的,真的,你想你這一生不就給捆死了麼?還不是別人捆的,你自己就把自己鎖進去了。”塗文悶乾淨豆腦,撂下碗,抹了抹嘴,“但真能碰上這麼一人,活得那麼單純有目的,其實也挺幸運的。可是?”
柳亞東不置可否,看向門外對街。沒會兒問:“舊強哥,附近有鞋店麼?”
“金鼎往北兩站路,宏茂商廈,幹嘛?”
“我隨便問問。”
素水收晴蠻久了,天空卻仍是一個蟹殼倒扣,白的晨光日漸又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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