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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不入。同樣的沒媽,父親得的又都是極不值得同情的傳染惡疾,兩人之間關係日趨牢固,大有彼此之間互憐互哀的成分。
但他和柳亞東就不全是,他倆之間,靠的似乎淨是本能。
他不清楚柳亞東知覺到了自己的什麼,他知覺到柳亞東的,是一些豪情的膽怯,頑固的自保,被關懷的飢渴,總之莫衷一是。他把這些他的柔弱破譯成一樁一件,可惜沒一副鐵石心腸,自己都還渺小無能得不成樣子,還總去老氣橫秋地疼惜他。他疼惜柳亞東,一點兒不男人,是個解釋不出子醜寅卯的秘密。他縱容他,也不是懦弱沒脾氣,也是因為——
沉默的焦麗茹給胡自強一種遲緩、空洞的感覺,昏昏的燈色罩著她,暈開如山間彌散的霧靄流嵐。他大意地沉醉進去,維持忠厚木訥的樣子,僵死在沙發邊凝睇她。他臆測每一個女人,都應該擁有這麼一瞬,都有這一刻脆弱的側影。一股顫慄順脊而下。他也杯灌了一杯半,也能說自己醉了,他才十八,還小得很,誰都該原諒他的衝動、他的可惡,他的好色,他的抑制不住。焦麗茹閉著眼撫摩著太陽穴,她一綹卷卷的頭髮也疲怠一般垂在左肩。
胡自強顫巍巍地伸手勾住,繞了一圈,髮梢在他指尖滑了一圈。
焦麗茹睜眼看他時,他心胸中一股極銳利抽搐,兩秒刺痛,一陣餘痛。所謂房顫早搏心律不齊,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感覺。他眼見洪流般地情緒翻湧上焦麗茹雙眼,離吞沒翻覆他僅咫尺時,又默默而快速地消褪,留他灘塗上一大片潮溼的印記。將將熄滅的線香,他有一息怨憤和不滿,像他當年沒能從父親那兒要到一雙時興的球鞋。焦麗茹縱容地捻回頭發,笑笑說:“小毛頭,你別亂摸,回吧。”
結果胡自強眼裡只有她窈窕的體態了。她一身無角無稜,是流水衝擊百年才可塑成的流線,脖子到胸,高峰低谷,但整個兒又透露著柔軟鬆弛。那腰圍一圈微微突出的皮肉,似乎都綿得滑膩膩。鼻尖兒一點溫度被顧自催熱,那股香甜也迅疾地發酵。
胡自強膽大妄為,又不死心摸了一下她,怔愣著飛快說:“姐你好香。”
關係只差一步了——胡自強耗費盡勇氣,選擇做個痴呆的流氓,卑鄙的無賴,無異於街頭巷尾任何一個隨地捋炮的露陰癖。只差她的反應了,是繼續容忍,做長輩的姿態,做母親胸懷;是剛烈地暴跳如雷;還是渴情地......這個就不敢深想了,他怕他生理不受控制。彷彿整個空間的壓力都凝聚成型,席捲而來,壓得胡自強的蠢蠢欲動變成了他未曾理解的巨慟,在困惑的思緒中漫竄。
“你瞎說什麼?”
焦麗茹惱怒道,食指中指勾住胡自強褲腰,用力把人往面前一扽。
仔仔細細聽:焦麗茹音往上走,怒意真假存疑。
發覺彼此那兒都不對勁兒的時候,兩人一剎靈臺清明,共同以沉默保守對方的秘密。蘭舟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躲進廁所了,他自己也勃起了,理論上說他倆叫共犯,誰也摘不出去。癟掉的燈泡像一個扭頭的動作——行,我不看,隨意吧。倆人才沒彼此驚慌羞憤地奪門而逃,而更把它當做一場微醺的亂夢。都夢裡了,哪還有口是心非,退避三舍,懦弱無能呢?自己的夢裡就是要當不得了的“英雄”。
背過身子其實就能自力更生,但柳亞東不情願。蘭舟微微一仰頭,就被昏暗裡,他眼中孩子氣的陽剛執拗蟄了一下。柳亞東幾分窘迫地閉上眼,逃過去了,手在蘭舟大腿根部摩挲。月色洞開,又被更厚一疊流雲縛蔽,彼此的輪廓都在模糊的視界中愈發顯得灰濛,但彼此間的味道,卻是不動聲色地愈濃,也愈有溫度。柳亞東突然攤開手掌,按住了蘭舟腿間鼓起的地方,蘭舟赫然挪後——挪後——挪後,繼而大半身子懸空在外。
他的神色,那種微微的慌亂,的無可奈何,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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