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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自強的發窘值得玩味。焦麗茹及時舉著酒罐碰上塗文的,她一點不醉地流利說:“我兒子學校的申請下來了,明年就去洛杉磯讀大學了,也算了我一樁心事,我高興,來舊強,跟姐走一個。”
塗文訕訕地一摸後頸,舉起酒罐:“恭喜啊姐!來,陪你走一個。”
吃畢,杯盤狼藉,柳亞東算算沒動幾筷子。侯愛森靠近他問:“跟小蘭可吃飽了?”
柳亞東一股冷意順脊而下,神色鮮見地一滯。
侯愛森挺佩服這男孩兒的知覺敏銳,就好像他為保護什麼極珍貴的物件不收侵擾,調動了十二萬分的戒備警惕,所謂潛意識能被顧自開發到這樣的程度,不是單一句天賦異稟能解釋清楚的。
塗文叼上煙,打個響嗝說:“歇一會兒消消食,晚上去拿個貨。我阿迪,小柳小蘭。”
柳亞東不問是什麼,只朝向侯愛森側一側臉。他手在桌下,比了八的手勢。
購槍夠重判一群人,但你不敢刀尖上舔血,解哪門子尾絞?既做這一行,命別看護得太貴重了,要打了折當做廉價品。
邵錦泉置槍是第二遭,前一批貨不錯,但投水滅跡,白白浪費了,只留下一把自衛。但哪怕是做這一行,槍都不能叫尋常物件,打手看場子追債,大多還是不願鬧大動靜,片刀匕首往屁兜裡一揣,不說夠你橫徵暴斂,嚇破一般人小膽兒已是綽綽有餘,再狠毒一些,鋼珠槍散彈槍單雙筒獵槍,填充火力裝備,盤活一整支豁膽的團體,完全足夠了。之所以打算再辦,再以身試法,可歸結於危牆之下,人要自保,也可以說是邵錦泉“職業化”的野心。新時代裡誰沒野心?拉住一個乞丐問問,他就算磕頭要飯,也未必不想做這爿街區的收入頭名。
依照指示,辦槍不開金鼎的車,侯愛森呼叫了一輛舊式出租。車往北開,行至冷郊,路顛顛簸簸,窗外樹影連片,黑魆魆裡就釘了一粒明月,亮著最純潔的白。塗文嚼著口香糖,放了一首《情人知己》。他扶著方向盤,沈醉地朗聲跟唱:“難怪不能成為知己的,怎麼可以相戀。”頓挫鏗鏘,實際難聽得要死,吳啟夢掐著鼻樑,嘆了一路的大氣兒。塗文來勁了,犯賤地往他耳朵邊湊,吳啟夢揮拳掄他,拿高跟踩他小腿,失手剮蹭到方向盤,連車帶人好險扎進稻田梗子。
“我操/你媽的不要命了!借的車!”慌里慌張打正方向。
塗文終於閉嘴,葉倩文濃情的嗓子這才徐徐地響起來。但很奇怪,她調子極有韻致,似乎一詞一句都是港片裡喋血的槍鳴和深吻,浸潤了維港的富麗駁雜,情深義重得像這一趟路途根本不兇險,而更是一場斷梗浮萍的漂泊。柳亞東倚著靠背閉上眼,重心往蘭舟肩上傾倒。
“困了?”蘭舟基本沒動,扭臉問他。
柳亞東搖頭,在他肩膀上逗留了一會兒,就又坐正了,看著窗外。
上了高速到麓華,左右兩個小時車程,進了到縣區時至午夜一點,路上死寂一片,有鬼無人。吳啟夢手機嘟嘟地響。他看眼來電人,接了外放,應道:“賀老闆?”
吳啟夢尖著嗓子說話,夜裡聽著奇詭悽豔,塗文睚眥必報地故意堵著耳朵。電話那頭也是副不尋常的聲音,噝噝啦啦像訊號不強,顯然也耍了什麼自保的小伎倆:“你們到哪兒了?”
塗文朝外一瞄,給他個眼神,比OK。吳啟夢說:“高速下了,在往廠區跑,再二十分鐘到水泥廠。”
“別到水泥廠了。”那頭喝令:“你掉頭往西,往西郊開,到葫蘆街,看見一家麓華盲人推拿,進來找趙五!貨就在他手裡。”說完就掛了。塗文猛一拍方向盤,咬著牙急剎調頭,“操他媽的老狐狸!玩兒老子,我還李六呢,個耀武揚威的大傻逼。”
麓華吹的是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妖風,塗文褪掉大棉襖,換上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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