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崴傷了腳踝。何其芳也不知道,柳瀚海那輛腳踏車怎麼就那麼響,上坡下川,一路琅琅的,田裡割稻的男人女人都直起腰來望著她竊笑。她按著飛揚起的紅裙襬,風拂雲開,心噗噗突跳。遇坎兒了,柳瀚海回頭讓她坐穩了,說快到你家了。
何其芳又試圖把東西按重要程度順次編號:父母、做人的體面、好身份、美滿的家庭、摩登的髮式.......眼前這個人,實在無所指稱。又熠熠發亮。
回到集體宿舍,何其芳堅決不讓柳瀚海攙扶,也堅決不讓他進門。行唄,那你蹦,柳瀚海歪起頭,倚著車龍頭笑嘻嘻,說,我就看你怎麼蹦躂。何其芳用鼻一哼,獨著腳,皮鞋跟子咯噠咯噠,長辮子一甩一甩。像個別致的舞姿,柳瀚海看著迷,就沒預料到她又能絆一個踉蹌。柳瀚海跳下車,過去把人打橫抱起,搶她鑰匙,開她門,進她屋,拋她進床。
流氓!
不土流氓麼?你沒罵全。低頭又笑,說一桌書白讀了,你就不能換換詞兒?
何其芳急驟臉紅,偏到枕頭那側,背對他。
簾外是昏昏的落日,何其芳插在罐頭瓶裡的一折丹桂香的發膩。柳瀚海有土方,素水貧農傷筋動骨,都是這麼硬治。他找來瓶薯幹酒,倒進瓷碗一個淺底,擦燃火柴引上,焰高四寸,手蘸進後就拿出,趁熱力揉搓患處。何其芳將信將疑,問了你手真的不燒嗎,得到否定,才脫下玻璃絲襪,伸腳掌抵進柳瀚海手心。他手掌無露骨目的地在她皮下關節間滑動。手那麼寬厚、滾熱,花又那麼香,沉默裡難免有一種緊張的氣氛。柳瀚海抬頭,簾縫漏的一綹燦金,飄流至他睫梢。他問:照片上那個是你嗎?努了下嘴。
何其芳扭頭看牆,四四方方一個相框。是我啊,三歲,我父母帶我在天安門拍的。
柳瀚海點頭說,好,叱吒風雲的好地方。他沒有含義,但何其芳低頭問:你為什麼要形容成叱吒風雲?那是個大都會,我告訴你,那兒有龍氣,很祥和的。柳瀚海搖頭笑,我又沒去過。何況你是因為在這兒,才會覺得那兒祥和。何其芳怔怔,隨即輕蔑說,這兒?這裡是窮山惡水。你幾歲離開北京?柳瀚海又問。我七歲,何其芳答。柳瀚海站起來,盯著她如同橘肉的軟唇,行!七歲,你如今二十,那算算看唄?窮鄉僻壤的水飯你咽足了十三年,你不清醒?瘋?傻?算不出來?你北京血早換成素水血了!你講話沒京腔,我說家鄉話你句句能聽懂,你還敢說什麼這裡那裡?你敢看不起誰?
何其芳覺得他一定在生氣,也漲紅臉,抽開腳蹬他,總之我父親肯定能回去的!你不要追著我槓!柳瀚海照舊連連問,你傻?這麼些年誰來了回去了?你爸不是臭老九麼?不是在北京被揪過政治“辮子”的麼?你家已經一沒遮二沒擋了,誰會讓他回去?做春秋夢呢?何其芳手微微震顫,睜眼瞪他,又一下就哭了。
柳瀚海倏然單膝跪倒,捧住她臉,不忍憐惜道:對不起,別哭,其芳,芳芳,這裡有我,有什麼不好呢。柳瀚海抬頭吻住她嘴,蘸著熱淚,和她滿腮滿臉地廝磨。何其芳閉起眼睛時,仍還頑固地說就是不好,手卻漸漸攀登上他。柳瀚海吻深了,纏得她仰出脖子。他含混道:哪裡不好?嗯?抱著仰進床了,何其芳才慌了,左左右右側著臉,摸掖枕頭下的信,推他:你、你先給我念念你寫的信.......我不念!柳瀚海手摸到她胸前的一團軟熱,我現在要你。何其芳閉著眼,直墜進窟窿裡。
床上萬千氣象,讓人覺得他柳瀚海是這號事的奇才。他把所想一一在她身上施展。一次兩次,兩次三次,弄到天黑。何其芳從未想過第一回就這麼兇險。她搖頭求饒:再就要死了。柳瀚海才不濟地坍在她乳間,左峰啜到右峰,嘆息道:芳芳,我的寶,你是我的了。何其芳一震,掐著他胳膊抖著嗓子:你念那個我聽聽。哪個?月亮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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