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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哥。”羅海仰面,望著斑駁的天花,掰住腿窩,膝蓋頂在肋骨上,甕聲甕氣蜷著說:“你們走之前,得答應我一個事兒,算補償你們三個不仗義,拋棄我。”

三個人不響,等他繼續。羅海撂下腿,累得一嘆:“教我抽菸。”

柳亞東倒出旅行包裡幾粒油亮的蟑螂卵,掖進一件笨重的厚毛衣,手一頓,罵他:“你是不是有病?抽菸是什麼好習慣嗎?”

“那你還抽?!以前我沒覺得。”羅海盤腿坐起,狀如淨壇使者,他張嘴一悵惋,賣燒餅的都覺得自己能寫一筆打油詩。他一擤鼻子,說:“其實,咱們有時候都挺賤的,誰都沒百分百會服誰,真的,我對你都沒,東哥。”

蘭舟比對了兩雙武鞋,左手那雙漿得更白,帶上,“你再說酸話,他拾掇完了就上去蓋你。”

“有時候我也覺得東哥你裝能耐呢,擺個屌樣子,冷颼颼得討人厭。”

“是,我討厭,快討厭我。”柳亞東塞毛褲進包裡,點頭。

“不是!不是!偶爾一回會!”羅海胖手又高頻地左右搖擺,急匆匆解釋:“我沒說完!東哥東哥我錯了!東哥!”

胡自強把那卡片夾進小書,又拿出來。書是《三國演義》連環畫版,書皮皴皺得像副老臉,他是覺著把那對兒木瓜夾進去,有點拿美色羞辱列位先賢的意思,“你脊樑骨真叫一個軟。”

“所以羨慕你們硬的!”

“們?”胡自強做了不可思議的神情,繼而溫和地鬆散掉:“肯定沒我。”蘭舟笑了但沒吱聲。

“我老覺得,”羅海說,一逕低低垂著頭,“你們就像神鵰俠侶裡面的大俠楊過。”

大俠無父無母,註定漂泊,一半是原生揹負,一半兒女情長。可合欲同流才是人之本性,小時候傻不愣登想想也就算了,正常人誰願意當大俠。又有幾個人,能他孃的家破人亡了還忠肝義膽。

柳亞東又往包裡又塞了練武日記、茶杯、跌打藥片、小半袋豆漿粉,拉拉雜雜零零碎碎,末了狠命地拉上拉鍊。頂上只一盞無罩的掛扣燈,燈外一圈虹光,掛著蛛絲縷縷,鎢芯幾近燃斷,間或雷電樣地飛快一閃。留半床未清的殘局,柳亞東抬腿滾到裡面,從墊褥下面抽出團紙包,開啟是塌扁了的幾根菸。“差點兒藏忘了,還沒黴。”柳亞東聞了聞,朝羅海彈舌,說:“下來穿鞋,教你抽,中/南/海。”

“哎。”胡自強提醒,“上次逮到了程偉亮,現在晚上會帶人拿個電筒搜廁所了。”

蘭舟想帶著長壽海棠,他琢磨留給羅海養,小玩意兒下場只能是等著枯死。

“查完了記上,攢到禮拜一一塊兒打。”柳亞東叼上根在嘴裡,“關鍵週一咱還在麼?”

胡自強一想:“也是。”

粗陶的花盆帶著累贅,連土拔出來,拿塑膠袋兒包上紮緊,至多保三天。蘭舟用手代替笤帚畚斗,邊掃灑在地上的土渣,邊說:“我們不在胖子在,回頭讓他一個人挨四個人的打?夠不要臉的。”

結果羅海蹭地站起,揮動胳膊昂然道:“愛他媽誰!打就打,走!東哥!”

出門踩準了熄燈的十點,黃光連片熄滅,一層薄雪反了天光,才沒那麼暗的看不見。四個人豎成一排往廁所走,像支被倉促下了的暗令的夜行隊。蘭舟回頭看了眼柳亞東,他正側著臉遠眺,方向是黛藍的白駒嶺。素水被雪飾得好幽靜,連帶讓人誤以為整個中國都好幽靜。

離校時靜悄悄的,拿著張蓋了公章的出入證,邵錦泉開來輛黑色桑塔納。天照舊冷,沒亮透,陰霆的鉛灰捂住了天光。邵錦泉下車,穿得很整飭:黑夾克黑皮鞋,皮手套也是黑的;衣領袖口挺括得像做了防腐處理,割傷人也不在話下;頭髮抿得一絲不苟,就因如此才顯得際線後遊。龍虎校門前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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