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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提知道的人就不多,龍虎武校有投資商,分配實習崗位。名額少,一季度五個,家庭條件困難者優先,文體成績拔群者優先。蘭舟胡自強劃到前者,柳亞東兩樣都沾。
一早把人叫來以為是拿那兩百塊獎賞,結果是為這疊紙。柳亞東腮幫一縮,沒摸清狀況。
譚壽平從姑蘇澄泥的茶壺裡倒出兩杯蕊黃的龍井,推一杯給邵錦泉:“邵老闆嘗一嘗。”一杯自己捻著,杯沿人中處繞一繞,讓清芬化進鼻息。他陷落進顧自的風雅裡,眯著眼睛,指頭敲大案有點兒不耐,說:“上面中國字按講一不多,二也不生僻,你三個看完了吧?”
這他媽可是副校譚胖頭。胡自強不敢吭聲,蘭舟點頭,柳亞東說看完了校長。
“有什麼不懂的就問。”
“你叫什麼名字?”邵錦泉口吻藹然地問了句,注視著柳亞東。
柳亞東看向譚壽平,譚壽平抬眉毛,示意你回答就是。柳亞東給人森冷冷的初印象,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那張臉。表達茫然、專注、疑慮,等等,他通常節儉的只用一種神情傳遞,就是漠然。不管是不是裝的。邵錦泉為人敏銳,才率先注意喜怒不行於色者。柳亞東報姓報名:“柳亞東,亞洲的亞,東方的東。”
普普通通,但平凡得蠻有力道。邵錦泉又問:“那另外兩個呢?”
“蘭舟。”蘭舟竭力捋平口音:“蘭花的蘭,”舟沒什麼常用詞,停了一會兒,說:“龍舟的舟。”
但凡是雅有人就一定要附。譚壽平明顯不滿意蘭舟破壞詞境的解釋,他朝邵錦泉側頭,有平有仄地補充說:“輕解羅裳,獨上蘭舟。李清照詞裡寫的那個蘭舟,美呀。”邵錦泉朝他豎個拇指。也不知道為什麼,柳亞東眼裡,這動作迷迷糊糊像是在說:你個大傻屌。
胡自強身量最高,音量最小,說:“胡自強,自強不息的自強。”
更普通更落俗,也更有力。邵錦泉依次點頭,目光在三人間移來移去,畫成了另一種關係。
柳亞東非得弄懂,就直問了。逐條是:我記得去年十月剛實習了四個,為什麼剛開年就又有名額了?二月份的省武賽我們散打班已經準備四個月了,是不是去了我們三個就參加不了了?實習崗位我印象裡一直是素水的物業集團和安保公司,協議上寫的雅利實業是什麼?實習時間、工資假期和吃住問題的怎麼安排的?我和蘭舟還沒滿十八歲,也可以聘用?我們三個沒有身份證,要辦麼?我們三個人父母都不在了,也沒關係麼?條理清晰的邵錦泉都訝異,於是他目光變得更具探索性。
譚壽平拿出個檔案盒,翻出幾張檔案,撫起串紫紅髮亮的木珠子。有關提問,他也逐條:名額不是死東西,當然是根據需求定,那邊空缺,這邊儘量就幫填上;省賽按講重要,但我於情講實話,哪有你們困難孩子早早當上家,手頭有錢花了來的實在呢;雅利實業也是學校合作商,下頭經營的金鼎茶樓在縣南飲茶亭路,年根缺安保,管事是這位邵錦泉邵先生,能人,跟著後面能學上不少東西;不缺人手你就回校,但邵老闆要相中你,也算你有地方展宏圖了;成不成年身不身份都小事,也就顧念你們無父無母,學校才肯給你這個機會,曉得吧?譚壽平老狐一隻,帶說帶呷茶,也滴水不漏。
半天時間考慮,晚練前給答覆。
柳亞東臨走看了眼邵錦泉,他朝他淺淺一頷首。柳亞東覺得那笑裡含慈睦,極像一個寬忍的父親。
回寢室掖好協議,定省大會剛結束,三人趕去武廳換衣室。裡頭吵嚷嚷,貼牆一排編了號碼的鐵皮櫃,光膀子的活猴兒亂躥,弄得像個大浴場。蘭舟的挨著柳亞東的,胡自強的在對面。羅海邊往臉上戴護頭,邊往近湊。他戴這個,腦袋像顆飽碩湯圓被筷子左右夾住,五官如餡兒,幾近被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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