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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感官彙集在腿間那二兩肉上,翹首或垂萎,犀利如屋頂的風標,愛慾由它忖度,精準又冷峻。結果蘭舟是雨霾風障,風標岌岌可危,柳亞東幾乎不能分辨,更別說去琢磨什麼因果。他持續性地想和蘭舟接吻,打從心底渴望那種嘴唇相觸的感覺。近這一週,他見縫插針地找蘭舟索取。
情形通常安靜而古怪。他把他攔住,也不說話,但目的明顯,蘭舟馬上就明白他想幹嘛。說句操蛋的,蘭舟如果拒絕得果決一點,柳亞東根本就不會一次又一次地想吻他,他恰是容忍得不尋常,才讓人以為他根本就不抗拒,甚至是甘願。柳亞東和他貼到一塊就什麼也不想,什麼愧受和困囚,什麼屈抑和迷茫,都不想。他吸舔蘭舟時涼時熱的嘴唇,蘭舟兩臂後來也不自覺地攀援上他。孤兒間的熱吻到最後淨剩吞嚥的聲音,他倆近乎能達到低能兒和腦癱兒那一吻的專注,唯獨有點不明不白。柳亞東是被不安與疼痛包覆的火山,蘭舟嘴邊肩頭有傾瀉的河流,一呵一呼間,淙淙不斷,憂鬱冰涼,於他有波濤般濃渾的溫柔力量。
他不是說不自持,矯情地講,他是尋醫問藥,是毀節求生。
許青青和塗文睡過以後,接二連三又找了他幾回,每次都脫著羊毛衫單刀直入:來。塗文不是柳下惠,喟嘆著熄掉煙,又嗤笑著問:何必呢咱倆?
許青青樣子不悽苦,也不像被命運戕害過,她脫下的羊絨衫噼裡啪啦打著靜電,她又諷又樂:我騷,行不行?你們男人真奇怪!上次招待所裡幹我怎麼不見你不要呢,完事了你倒又裝模作樣問我何必。我沒何必,他殘廢一個動不了,我寂寞,我不要臉,我是個淫娃蕩婦騷婊/子!她彈過去騎上塗文,又如菟絲,鉗他手揉進自己的乳/罩,張嘴咬住他頸上盤龍,用胯狎暱地頂他。燈是滅的,看不見彼此的面孔,塗文五指一攥搓她一團鬆軟的皮肉腺,切齒地怒罵,掀她進亂糟糟的行軍床裡折騰。
就他媽各取所需。塗文這麼想。
結果這她是縷濡熱的水汽,你以為纏人,卻憑空就蒸發了。
塗文持續聯絡不上,他不是說有需求,是不安。她畢竟是何老卵的馬子,背後杵著付文強,危險成了天上的鳥屎,落不落全憑老天爺心情。他摸去炮寨,找到她一個“同僚”,問知不知道許青青在哪兒。這人上瞥下瞥,一番揣度,確定塗文一不尋仇二非要債,惡煞臉,但也不像糾糾纏纏沒完沒了的嫖客,才說,找她有事兒呀?塗文笑,拎高手裡的紅富士,說自己是她相識的朋友。“同僚”才透露:回老家生孩子去啦。啪嗒,蘋果跌落,滾進簷下陰溝,“同僚”追著去撿。塗文陡地一喝,嗷斥嗷斥成了個連珠炮:操他媽的誰孩子?!走多久了?!哪個老家?!什麼時候走的?!
“同僚”嚇軟了小腿肚,皺著臉喏喏:我哪知道哪個呀,個把月前就不來例假了,我讓做掉她不幹,吼什麼呀,怪我啦?她老家阜陽的嘛,你牛逼你打的種,你去找啦......
塗文捶牆,擓下一層苔綠,手很快地滲血。如今這疼於他不叫疼,也不叫傷。他是惱恨到了極點:他又是被女人一聲不吭地排除在人生選項之外,哪怕她跟許青青,哪叫有什麼情,哪算有什麼關係呢?
金鼎再開賭局,魯甘舅甥又來怡情,攜親帶友拼了兩桌,玩洋化的美式輪盤賭。這玩法不費腦子,天靈靈地靈靈,純看舉頭三尺神明賣不賣你這求富求榮的面子。但賭是什麼?再一不再二,又或再一再二不再三。魯甘抽菸咪酒盯輪盤,嘴裡大嚼經濟新政時事要聞,結果沒知沒覺裡,大敗虧輸,反應過來,已丟進去小十萬。蘭舟為此要勞累一些,主顧相托,錢是大爺,賭客上下水,分金碼泥碼,各不相同,要防漏、錯、混。哪叫那位“妖精”鋃鐺入獄呢,他既算他小弟,理當“學”成出師,擔綱主力。常半宿熬下來,天色微白,人頹然疲頓,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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