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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死了的。”
柳亞東:“我媽沒死,也不是有也等於死了。”
蘭舟夾了一塊羊蹄筋,吃的時候燙了嘴,疼得他一激靈,溼潤。
“就是找不到了。”
塗文笑得像個小孩兒,拍桌子蹬腿,高聲道:“哎我去你姥的!那不他媽一樣麼!找不到就是死了!我說的!”
不是,你說了不算。柳亞東心裡說,我就是不信。
何其芳和柳瀚海都在風月場上無所歷練,之間愛情有空想的成分,又因為都是著迷那種成雲化雨的感覺,落入婚姻窠臼,空中寶塔,才成了種受折磨的愛。
柳家是貧家,娶妻當娶賢。大玉是泥塑的女人,何其芳卻矜貴得格外尖銳。她要用淨水伺養一支應季鮮花;她只在乎今年地裡的幾畝收成。她吟風頌月,平時寫幾筆不知所云的酸詩;她數落眾生,滿嘴只有屁門腚眼。她惦念她的北京戶籍;她勸她趁新鮮趁嫩,抓緊多給柳家生幾盞帶把兒的香燈,等一蹉跎,什麼都落不著。
柳瀚海是下了賭咒才娶到何其芳,夾在二人之中,處境困窘。但生恩養恩大過於天,大玉的哀嘆怒目前,柳瀚海急於雕塑一個男子的英偉,受訓一多,不免要和她起爭執。他以倫常迫她,她用“你根本不愛我”作答覆。上升到對感情的懷疑,日子一度劍拔弩張。無非到夜闌人靜了,睡舊式的拔步床,帷幔一合,成了自己的天地。柳瀚海還是慕戀她痴迷她的,手在她身上淌,喃芳芳我的寶。他低頭做小,說對不起,又說有個伢伢有什麼不好?何其芳窩著股火,翻身背對,柳瀚海則故技重施,在她耳廓上啜吻,儘自說些淫猥黏密的話。夫妻之間這就不叫耍流氓,叫引火的伎倆。何其芳招架不住,如同被搔軟的刺蝟斂起刺,任他翻覆上來。
臨門攻城前,她大聲喊停,慌張拿出副雙蝶膠套,喝他說不戴不許弄。柳瀚海汗水順額淌,咬著牙拒絕,何其芳就掙扎、踢打,誓死方休的樣子。
——她篤信人生還是會有另一幅面目,柳暗花明前,孩子不能有。柳瀚海為此做過錯事,劈開兩人之間難逾的關隘:他戳壞了膠套。84年政策回覆,她察覺身體有異。
三人把啤的喝空,塗文又開了燒白。蘭舟弄得像喝藥,他生鐵樣冷肅的目光盯著酒杯,屏息做足準備,仰頭飛快地喝進,燒白入喉的那剎,他面容有窒息之狀,暈紅倏地冒上兩頰,和眼下青暈相映成景
塗文越看越覺得有意思,越有把好人平白帶壞的樂趣,於是接二連三地勸,不喝要麼說不給臉,要麼問,哎,你是不是個男的?蘭舟還就聽不得別人說這句,他拱著鼓勁兒,一杯又一杯。其間,月亮被橫擀豎擀,漸薄漸大,像枚剔透的蘿蔔片兒。眼看蘭舟目光無所著落,有醉狀了,柳亞東也不攔,支著下巴白看戲。看他眉睫的一抬一動,舔掉唇上晶亮的酒水。柳亞東自己也是暈飄飄。麻將桌喝到破沙發,沙發上喝到沙發下。
“光月夜也,星、星野南,還那個......林繪理嗝兒!你就胡亂扒拉,.反正肯定在那裡面!也沒殼,就、就個碟。”
塗文非攛掇著要看碟。他吹牛,說自己叱吒素水這多年,火車站地下道音像店,蒐羅了不少好東西。他席地坐著,歪倚沙發,支使柳亞東翻吳阿迪存放物件兒的小樟木抽屜。抽屜的噴漆爆了皮,掛了枚陳舊的小鎖。塗文笑說這玩意鳥用沒有你一捶就開,店都敢砸了怵什麼鎖呀。柳亞東旋即一滯。他撬得心虛:這不叫窺別人隱私麼?
抽屜裡一股劣質粉香。先密密匝匝放的是些口紅香水,首飾也不少,貝甲珠翠,金器銀器。一沓仿皮質的記事本,拐角歪歪扭扭寫了鱉爬的“迪”,邊上一顆桃心,連綴一個“敏”字。再是些雜七雜八的廢電池破雜誌溫度計剃鬚刀片兒創可貼,還他媽有假髮假陽具。翻個底兒掉,才扽出那幾張花了面的碟。柳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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