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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越來越被嬌養,十幾二十幾歲的小姐夫人們,出門上馬上車往往都要人攙扶,春石有樣學樣,便也跟著做。
樂安雖然從不覺得那些小姐夫人弱到需要被攙扶,也不覺得自己老到需要被攙扶。
但她對侍女一向縱容,些許小事更是常常不在意,因此便也從未阻止過春石這麼做。
因此春石便也從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不妥。
她才不到二十歲,體會不到四十一歲的女人的心思,是很自然的事。
若樂安以自己的感受,揣測她是不是故意冒犯,那才是貽笑大方。
在樂安的沉思中,車伕揚鞭催馬,車輪轆轆朝著鬧市駛去。
從宋國公府所在的權貴聚居處,到三教九流俱有的鬧市,幾條街之隔,便恍惚換了一個人間。沿街的叫賣聲,行人說話聲,食肆酒樓的香氣……全然一副盛世景象。
自七王之亂後,朝政安定已十七年之久,百姓安居樂業,天下清平晏然,更可貴的是當今陛下年方廿二,如此年輕,但為人施政卻頗有章法,常受朝臣誇讚。
倘若不出意外,這副太平景象,起碼還可再延續數十年。
何其不易啊。
樂安立時忘了心底那一丁點兒的情緒,隔著輕紗的車簾,看著外面隱隱約約的人間煙火,唇角露出笑來。
“公主,東市到了,您去哪兒用膳?”
馬車悠悠停在大道路口,車伕敲了敲車轅,詢問樂安。
樂安掀起車簾。
比之在馬車內感受更真切的鬧市景象撲面而來。
南來的北往的,買東的賣西的,開店的擺攤的,住家的路過的……百行百業,權貴走卒,俱濃縮在這一幅鬧市圖景之中,而這圖景之中——
一幢三層高樓巍然屹立,樓身遍體塗朱,同樣硃紅的招幌迎風招展,上書三個大字:
狀元樓。
“去狀元樓。”樂安指著這鬧市圖景中,最為招眼的那一處道。
科舉制度建立了多久,狀元樓便屹立在此多久。
從樂安的爺爺,也就是本朝太/祖始,狀元樓便是許多來京趕考的舉子下榻的居所,而科考過後,狀元樓又理所當然地成為高中舉子的宴飲慶祝之所,此時春闈方罷,曲江宴那等大宴雖已過去,但學子們之間種種小宴卻正開始,狀元樓便是這種小宴最合適的場所。
樂安的車駕到狀元樓時,看見的便是一幅紛繁熱鬧的景象。
樓裡不提,光是樓門旁給賓客拴馬的馬廄裡,便已栓滿各色駿馬,華麗的車駕也比比皆是,上頭繡著掛著各家各府的徽記姓氏,樂安打眼一瞅,便瞥見盧崔李鄭等好幾個大姓。
今年科舉,中舉者依舊是世家子弟佔十之八/九。
樂安戴上帷帽,下了車。
狀元樓拴馬的小廝引著楊叔栓了馬,停了車,又過來引路,卻並未認出樂安,只扯著笑臉,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客套又慣例地喊了一聲“貴客請”,便轉身回馬廄去了。
許是將樂安當成了尋常的貴夫人。
樂安今日出行特意輕車簡從,除了侍女春石,車伕楊二,再就是兩個侍衛,攏共五個人,在遍地權貴的京城,實在算不上什麼大陣仗,且她今日出行的馬車,也沒有帶任何公主府的標記。
小廝認不出也不足為怪。
而若認出是她,別說小廝引路,狀元樓掌櫃,乃至滿樓學子,都得出門揖手相迎。
也是為了不引起轟動,樂安才特意戴了帷帽。
沒辦法,她就是如此的低調呀。
於是樂安便這麼低調地邁入了狀元樓。
果不其然,樓里正在大擺宴席。
美酒美食滿堂鋪陳,中庭有胡姬旋舞,篳篥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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