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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照擋開她要伸過來的手:“不可以,我在追求你,這種事情不可以你來做。”
姜月趴在枕頭上,有種背德感,好像在和一個小少年調情。對方熱忱、赤誠,一腔熱血對她好。
她看著聶照的臉,覺得熟悉又陌生,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告訴她,最初認識他的時候,他定然,絕非是這樣的。
他該像一口噴湧多年卻被塵封的寂靜古井,井面常泛波瀾,而水下卻寒寂不見底,壓抑而孤冷,他願意在一個豔陽天把表層曬得溫熱的水掀起淋在她的手腕,卻不願意把餘下的冷水讓她沾染分毫。
現在的聶照,是一潭完完全全清澈見底,且被曬得暖融融的溫水,熱烈而縹緲,充滿了不真實的生命力。
聶照沒多一會兒,就利落地將栗子全都剝好了,像小山似地堆在她面前,笑吟吟地彎起眼睛:“好了,”他又問,“你的肚子還痛嗎?”
姜月搖頭,復又點頭,手指捏出一小寸:“有一點點。”
他坐在地毯上,背倚著床,轉頭向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了勾:“你把手放在我掌心。”
她猶豫不決,聶照又朝她的方向伸了伸:“沒關係的。”他也不催促,就靜靜地等著她主動把手放過來,似乎不會不耐煩也不會疲倦,永遠有耐心。
姜月小心翼翼把冰涼的手滑進他的手掌裡,聶照一把輕輕握住,她覺得有一股奇異的暖流沿著交握的手向全身輸送,漸漸渾身都變暖了,甚至還有些熱,肚子也不痛了。
“是不是很舒服?”他低下頭,左手搭在肩膀上握著她的手,屈膝坐著,膝蓋上放了本摺子,用空著的右手翻了一頁,問她。
“這是什麼?”
“是我的內力。”
這是很珍貴的東西,他竟然用來給自己暖身體?
姜月不由得震驚,想把手從他掌心中抽出,卻被他料到,更緊地握住,粗糲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她的手背,酥麻得令她身體一顫,不再掙扎。
聶照還在沉默著看摺子,姜月吃栗子,順手往他嘴裡塞了一顆。
他忽然把地上幾個摺子舉起來,挨個給她看,含糊說:“事情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復雜一點。”
姜月聽得心裡一咯噔。
“我以為我功成名就,給我哥哥們掙臉,給家裡光宗耀祖了,沒想到我
() 成亂臣賊子了。”聶照拎起其中一個(),指著上面的一行字≈ap;lso;今西北已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請主公早謀攻伐中原之事’。
“結合這些摺子來看,我可能是在撫西,嗯……造反了。”
姜月嚥了咽口水,合不上嘴:“那現在怎麼辦?你要是造反,那朝廷早晚會來討伐的,到時候你要是還沒想起來,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死了?”
聶照推了推她的下巴,幫她把嘴合上,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床邊敲擊,發出“嗒嗒”的輕響:“其實也沒那麼悲觀,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我做不成的事情?只要我儘快把局勢弄清楚,總能找到應對之法。上天生我,多加愛惜,總不會令我英年早逝。”
他說得輕快,姜月見他神色飛揚,眉眼間俱是神采,方才確定這話不是用來安慰她的,聶照是當真自信,他自有一番意氣,覺得世上沒有過不去的難關:“你是哪裡來的自信?”
聶照不以為意:“我自出生起,便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人,旁人要背十遍的書,我過目不忘,旁人要練百遍的劍,我三次即流暢。既然能做得這撫西之主,便斷絕了傷仲永一說,天命自然在我,即便不在我,我也不輸任何人。
半年、一年、兩年,即便不能揮師中都,我難道還不能守住這裡嗎?”
他說出這話的時候,雖有輕狂,卻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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