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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老實話,若不是此人攀認的乃是沈念禾,而沈念禾住在謝府,同郭保吉系同一身,門口的守兵早已對其嚴刑拷打了。
沈念禾自然知道其中關竅,客客氣氣地道了謝,又致歉道:“勞煩諸位走這一遭。”
又轉去看那後頭被押著的女子。
那女子頭臉上、衣物上盡是髒汙痕跡,頭髮散亂,將臉擋了一半,讓人看不清長相,除此之外,嘴巴里被塞了一團破布,將口腔堵得死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念禾看她樣貌,一時認不出來,只是仔細端詳之餘,又覺得隱約有些眼熟。
那軍官倒是機敏,立時讓人將那女子口中破布取了。
破布才被拿出,女子重重地咳嗽幾下,喘了幾口氣,便惡狠狠地瞪了那軍官同周圍兵卒幾眼,連同看向沈念禾的表情都有幾分不善,口中嚷道:“沈念禾!你快讓他們把我放了!”
聽她口氣,又看她此時樣貌,沈念禾一下子就認了出來,一時免不得萬分驚訝。
原來此人便是當日因突發疾病,被陳堅白同保寧郡主設法留在京兆府的周楚凝。
若是按著原定計劃,此人一旦痊癒便要被送回京城,算一算,哪怕不能回去,此刻也應當還在京兆府才是,怎麼就跑來翔慶了?
況且聽那兵士所說,她竟是孤身一人前來。
一個相貌出挑的弱女子,身上還攜有不少貴重細軟,居然從京兆府到翔慶軍,沿途跋山涉水,又有好幾處交戰之地,她是怎麼安全到達的?
沈念禾心生疑竇,只是看她形貌,聽她聲音語氣,又的確是周楚凝無疑,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周楚凝是保寧郡主的親妹,而保寧郡主早失了蹤跡,郭保吉舉旗,說的是“清君側”,又不是造反,在翔慶境內丟了保寧郡主已是不妥,眼下對待受命和親的郡主妹妹,周家血脈,於情於理,更要以禮相對才是,不然傳得出去,難免為人詬病。
周楚凝雖是任性,卻並不蠢笨,看到沈念禾反應,又同自己原本打聽到的訊息兩相印證,心中頓生惶恐,立時又叫道:“我阿姊哪裡去了?我要見我阿姊!”
她吵吵嚷嚷,原本被幾個兵士扣押的時候吃過些皮肉之苦,是以不敢亂說,此刻好容易見到沈念禾,想著自己同對方身份,只覺得底氣又回來了三分,正要口出狂言,不料一抬頭,正遇沈念禾雙眼掃了過來。
周楚凝落難這許多天,可謂吃盡了苦頭,倒是比起從前更懂察言觀色,一對上沈念禾的眼睛,忍不住就打了個寒戰。
她以往只覺得沈念禾不太好打交道,不過總歸是個閨閣女子,脾氣和善,平日裡也好說話,然而眼下再一會面,頓生後悔之心,心知自己的打算出了錯,只是一時間也別無他法,便把本來要說的話吞回肚子裡,換了一張臉,哭求道:“沈念禾,我一路北行,吃了許多苦,眼下實在餓得受不了了,你曉不曉得我阿姊在哪裡?陳大哥在哪裡?”
陳堅白透過裴繼安投了郭保吉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出去外頭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並沒有什麼好瞞的。不過此人正領兵在外,一時半會回不來,也沒法將人扔回去。
沈念禾略一思索,還是將這爛攤子接了過來,同那兵士道:“有勞軍爺,此人的確是我舊日相識,不如就暫留在此處,要是另有事宜,再來尋她便是。”
那領頭的兵士既然把人帶了過來,自然早做好了準備,不過聽得沈念禾這般說,倒是有些緊張起來,連忙躬身道:“不想真是沈姑娘認識的,她先前行跡奇怪……我這些手下平常耍刀弄棍的,手腳粗,怕是有些冒犯之處……”
他擔心自己因為處置粗暴,得罪沈念禾,連連辯解。
沈念禾卻是搖頭道:“軍爺按著章程辦事,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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