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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繼安早把此事拋到了九霄雲外,那日接了帖子,隨手扔進房裡不知哪一處,此時同沈念禾在一處坐著,一心是要談情說愛的,只恨不得她不要管其他閒事,哪裡會去主動提及什麼傅家、郭家。
只她問起,他自然也不能再瞞著,只好老實認道:“是有那樣一張帖子,只傅家那一門煩人得很,我懶得同他們打交道,收了帖子也就算了,一時忘了同你說。”
又問道:“怎麼,那一家又使人來問了?”
言語之間,很是厭煩。
第285章 坦露
雖然由於酒稅對朝廷財政影響極大,同平章事石啟賢並不放心交由外人,是以託給了自己的心腹左久廉,大行小事,都是直接向政事堂回稟,可要是認真論起來,司酒監其實乃是在戶部轄下。
裴繼安作為司酒監中芝麻點大的小官,還是由吏入官,舉薦他的郭保吉不但遠在翔慶,鞭長莫及,就算就在京中任官,其人畢竟勢力多在軍營裡頭,想要插手戶部事,託舉自己人升遷,依舊難如登天。
這種時候,尋常人在裴繼安的位置上,但凡懂得趨利避害,審時度勢,都應當曉得好好同傅家拉近關係才好——傅凜作為戶部侍郎,實在直系上司,又是書香世家,在朝中多年為官,想要拉他一把,順手得很。這也是傅令明當日想將其拉得過去做個手下使,還自覺已經很給面子的原因。
然而裴繼安不但不自覺往上靠,還一心向後退。
沈念禾雖然也不太喜歡傅家,卻也有些拿不準這裴三哥的心思,怕他是因為不想自己去傅家覺得不自在,才特意這般行事。
“不是傅家,是郭東娘。”
她將傅蓮菡邀郭東娘上門做客的事情說了。
沈念禾遇得不懂的東西,從來不藏著掖著,也不會避諱,只怕自己亂猜猜錯了,反而亂事,於是直接問道:“三哥,你是不願意同傅家打交道,還是為了什麼旁的原因,不得已特意遠著這一家?”
又道:“旁的就罷了,畢竟那家還有……”
她說到此處,含糊點了一下,雖未明說,可語中分明暗示的就是林氏。
有個生母在傅家作為紐帶,總歸要比其他門戶親近些,遇得什麼事情,也不好堅辭。
沈念禾話說得十分小心,唯恐自己那一句話說得不好,叫裴繼安心中難受。
雖然知道他一向心胸開闊,不會拘於這樣的細枝末節當中,可哪怕想到自己會讓其人有一絲絲的不舒服,沈念禾就不願意去做。
她言行如此,裴繼安又是個極細心的,如何看不出來。
自從父親病逝,他年齡雖小,已是作為家中樑柱,照看打點鄭氏同謝處耘兩個,後頭外出行商也好、學徒也罷,乃至於進了衙門做吏員,哪怕並不用負擔責任,他一向也習慣了兜底管事。
此時裴繼安坐在這亭子當中,兩人半依半靠著,聽得沈念禾在耳邊半含半吐,說話時都要把聲音再放軟三分,一面說,一面還拿眼睛細細地瞄著自己,渾似在小心照顧什麼受傷的幼獸一般,竟是叫他生出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不得不說,哪怕覺得她想得太多了,自己也當真一點都不在意,可裴繼安還是難掩那一種極微妙的高興,那高興雖然不同於席捲而來的濃烈情緒,卻是更纏綿細膩,叫他越品越陶醉,半晌,方才低聲開口道:“是我不想同這一家走得太近,正因有我親生母親在,反而更不好商量。”
對著沈念禾,他又道:“我跑了幾年商,也在外頭做過學徒,早已不是從前名門子弟的性子,已經變得眥睚必報,凡事總愛講究對等,對著外人不想多佔便宜,卻也不願吃虧——同彭莽也好、郭保吉也罷,我雖是在其手下做事,卻並非尋常門客,不過各取所需,互相交換罷了。”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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