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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翔慶出來已經這樣久,也不曾聽得爹爹的訊息,要是能在翔慶探得什麼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我卻不想就此罷休……”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不能這樣不上不下吊著。難得有機會一路西去,沈念禾便不願意放過。
聽得沈念禾如是說,裴繼安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
他想說翔慶城中早就找到了沈輕雲的屍首,那屍體身著官服,腰間還繫了官印,經由翔慶州府衙門裡的官吏親眼確認,已然確定身份,可這樣的話又怎麼可能當著沈念禾的面說出來?
況且再一想,難道屍首沒有可能是假冒?若是最後真人還活著怎麼辦?
裴繼安沉默片刻,到底沒有說什麼,只道:“未必要去翔慶,不過若是能帶著你同嬸孃一齊西行,多半能路過京兆、鄧州等處,也未必不是個落腳之處。”
沈念禾其實已經拿定了主意,不過也打算就此事爭執,便不做聲。
兩人各懷心思,卻是不約而同各自在心中退了一步,言行間倒是兩下都越發顯得體貼溫存起來。
沈念禾拿著方才看到一半的輿圖放在裴繼安的面前,道:“三哥若是要去高昌,馬匹倒是其次,最要緊要在沙州帶上駱駝,在京時也要備上茶葉、生絲、精細瓷器、首飾——且走且送且做些買賣,有東西來往,便是出關也容易些。”
又道:“人手也要多帶……”
她一面說,一面提筆沾墨,將那一份回鶻語的書冊當中幾頁文字快速譯了出來,等譯得七七八八了,復才往左邊坐了坐,同裴繼安坐得近些,又拿筆將自己譯寫出來的兩段話圈了出來,道:“若是陛下信這文中所述,正好拿來同他要人——這荒漠如此闊大,若是隻有幾丁人,極有可能走空,倒不如把人分為許多隊,分別去找。”
沈念禾說完之後,面上還帶出了三分笑意,道:“我雖然不曉得郭監司那一處究竟出了什麼事,三哥作甚又要著急往那邊趕,然則人手多一些,做起事來自然會容易許多。”
又道:“要挑人最好不要從禁軍裡頭挑——至少不能全挑,不如禁軍裡頭挑幾個當頭的,其餘人全從廂軍當中選,再留一點空名去翔慶選,要尋那些不起眼的。”
她一二三四提了好些建議,全是極切實際的,裴繼安邊聽邊用筆記下,沒記幾句,也聽出其中意思來,曉得沈念禾猜出了幾分東西。
兩人都不點破,只在此處就事論事,對著周弘殷送來的這一大箱子書冊、探折、信函商議了許久,直到天色漸晚,才匆匆歇下。
沈念禾掛心著鄭氏那一處,又想著郭家事情,另還擔心翔慶事,忍不住又惦記起了沈輕雲,是以睡得有些不安穩,天色才微微亮,就驚醒過來。
她先以為是自己夜醒,轉頭看邊上漏刻,見得時辰尚早,正要繼續睡,卻不想忽然聽得院子裡頭遠處有陣陣人聲,又有人開門聲,馬蹄聲。
因不知發生了什麼,沈念禾索性披上衣服爬將起來,等到匆匆收拾一回,正要出去找門房問話,才推開門沒多遠,卻見鄭氏站在內院門口,手裡提一個燈籠,遙遙望著遠處、
彷彿是聽到了後頭動靜,她慢慢轉身過來,見是沈念禾還微笑道:“年紀輕輕的,怎麼睡眠這麼淺?是不是你三哥吵到你了?”
又道:“回去睡吧,沒什麼事——是來了兩個內侍官,說是宮中有旨,召你三哥過去。”
只過了一夜而已,鄭氏表面上已經恢復了正常,似乎前一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沈念禾不好多問,只得幫著將門掩了,又伸手接過鄭氏手中的燈籠,也做一副如無其事的樣子,問道:“嬸孃早間幾時醒來的?餓不餓?咱們早上吃酒釀丸子好不好?”
鄭氏此時其實人在心不在,耳朵雖然聽到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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