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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
——當日你明明口口聲聲說,不會與嫁與裴三哥,果然到得最後,依舊是個騙子,卻只哄我一個人罷了。
***
兩人才回得家中,還未進屋,便已是見得大門敞開,外頭停靠了一輛郭府的馬車。
廖容娘站在正堂,兩眼紅腫,見得謝處耘回來,迎了上來,本要說什麼,轉頭看邊上的鄭氏,忙又道:“採娘!”
鄭氏也跟著站了起來,正色問道:“我聽你娘說,你要跟著郭監司去翔慶軍?”
謝處耘沉默片刻,道:“我已是同三哥說了,本要回來就同嬸孃說,不想你卻早先知道了……”
鄭氏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一邊廖容娘再顧不得,眼淚掉了下來,拿帕子直抹,哽咽道:“採娘,你幫我勸一勸,他這樣一個小的,人都沒有長成,又才傷了一場,走路都不穩,如何能上陣?”
又對謝處耘道:“我年輕時做錯了事,而今也曉得你不願親近,又信不過我,可你信不過我,也當信得過你裴三哥同採娘罷?他們總不會哄你騙你!翔慶軍當真不是你這個小的去的地方,當真想要上陣,過得十年八年成了氣候,再領兵打仗,建功立業不遲!”
她說著說著,淚珠子越滾越多,滿臉都是淚痕,將衣襟都打溼了,聲音也多了幾分含糊,罵道:“你怎的這般自私,執意要去,有無想過家裡人?若是當真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你叫我這日子當要怎麼活啊!上哪裡找一個兒子來賠給我!”
再罵道:“一將成名萬骨枯,你爹那個文弱相,你接得他一模一樣,上了戰場,不是給旁人白送功勞?”
又求道:“你同娘去京城好不好?去得京城,你想進學就進學,想習武就習武,我保準不管你,也不叫你住在郭府,只在邊上賃個院子……”
站在此處,纏了又纏,只差上前抓著謝處耘的袖子。
沈念禾在一旁看著十分心酸。
她才到宣縣時見過廖容娘一回,當時其人十分在意顏面,見得她進門,哭到一半都要把眼淚收起來,做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眼下為著兒子,卻是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
可廖容娘做到了這個份上,謝處耘依舊不為所動。
他道:“我自己的路,自己曉得走,你年紀也不小了,不必為旁人多想,凡事想想自己罷。”
這話雖然說得乾巴巴的,可比起從前,語氣裡卻又多了幾分柔軟。
廖容娘既是追得過來,自然不會被這一句兩句話打發走。
她在此處守了大半夜,絞盡腦汁,尋了無數話來勸,最終也只鎩羽而歸,含淚回了郭府。
廖容娘回去沒有多久,裴繼安就回來了,他同謝處耘關在房中一夜,也不知都說了些什麼,次日一早開門出來,兩人俱是滿眼血絲。
謝處耘面上帶著幾分疲憊,最後卻是牢牢地站在鄭氏面前,道:“嬸孃給我收拾行李吧。”
他口中叫著嬸孃,眼睛則是轉到一旁,看向了沈念禾。
***
郭保吉上任時間極緊,頭天收到旨意,草草交接一番,甚至等不到第三天,次日下午就出發了。
他滿腔躊躇,騎在馬上,只覺得天地間空氣都比從前清新,乃至官道上揚起的沙塵也沒有那般叫人討厭。
沿途快馬,行到一個山谷高處的時候,左邊平緩的山坡下,正正見得才開荒完畢的圩田,放眼而去,一望無垠,遠處有水澤,近處有新田,再往前看,黑色的一線,算一算距離,多半是剛落成的堤壩。
這一應東西,可謂郭保吉看著一磚一鏟造出來的。
裴繼安請他去監督各縣官員,又請他去巡查堤壩、工地,郭保吉跟了兩個多月,雖然不懂一二三四是怎麼出來的,卻很懂有一二三四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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