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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帶著一個身著布衫的中年男子,一前一後進得門之後,不知同那男子說了什麼,對方就站在了原地,剩得裴繼安走上前來,先叫了一聲嬸孃,又轉向沈念禾道:“那日我們在清景樓遇得的許先生,你還記不記得?”
沈念禾自然記得,看了一眼那站定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只覺得眼熟得很——不獨在清景樓中遇到過,後來去戴氏書鋪的時候,也有過一面之緣。
當時三哥說他是內侍。
第128章 海棠春睡
裴繼安說那“許先生”回去查問之後,果然發現在幾個販子想賣給他的“大燕太宗皇帝手稿”上有許多毛病,正如同沈念禾說,乃是偽造。
因為這一番提醒,叫他少踩了一個大坑,為表謝意,便特地邀他們兄妹兩個去做客。
宴席還是設在清景樓。
沈念禾本來就十分感謝那許先生護了自己一把,對他印象很好,可上回在戴記書鋪見到前頭那一個所謂的內侍之後,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懷疑來。
然而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此時既然已經請到頭上來了,卻是不好拒絕。
兩人跟著那來請的僕從出得門,外頭已經停了一輛馬車,車身看起來十分樸素,並無什麼裝飾,像是隨便一個車行裡租出來的,前頭拉車的馬匹也就是尋常的矮山馬,只是那車伕手勢卻是十分厲害,明明速度並不慢,可哪怕是走石子路的時候都只帶著車身有輕微的顛簸。
等到了地方,“許先生”早早就開了一間包房在裡頭等著了。
沈念禾跟在裴繼安身後進了門,那許先生微笑著衝兩人頷了頷首,打了聲招呼,先同裴繼安說了兩句話,就越過他對著沈念禾道了謝,又道:“若非沈姑娘好眼力,我這一處已是要上了人的大當。”
又示意一旁跟著的隨從把一個大匣子擺在桌面,笑道:“我這一處也沒什麼東西好答謝,只是家中也有兩個女兒,平日裡俱都十分喜歡阮濟康的畫作,便吩咐畫師照著仿了不少出來,你們年齡相仿,雖然愛好未必相同,我只把這幾樣東西當見面禮罷。”
他口吻便如同十分親近的長輩對晚輩一般,送東西的時候自自然然,給的東西聽起來也不是什麼貴重的——家中畫師仿的前朝畫作,能值幾個錢?
許先生話一說完,他那左右隨從就一齊上得前來,將桌上的匣子開啟,又把畫作一一攤開給沈念禾看。
兩個隨從都是一樣的布衫,個子並不高,動作卻十分利落。
卷軸張開的時候,如果開得快了,本來應當會有不小的聲響,可兩人一個扶、一個拖,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弄出來。
沈念禾站起身來看畫。
阮濟康是晉朝的皇家畫師,尤工仕女、花鳥圖,一生所繪甚多。
他生前便十分知名,只是因故得罪了天子寵妃,被人陷害入獄,家中畫作也給焚燬了大半,到得大燕朝的時候流傳於世的已是不多,再到如今,自然更少。
其人畫工婉約纖柔,生動異常,特別討小姑娘喜歡,常被女子買了仿作掛在閨房裡頭。
許先生送的這幾幅各自不同,有小兒荷間戲魚的、有貓兒撲蝶的每一幅都畫得十分漂亮。
沈念禾在看畫,一旁卻是走過來一個僕從,詳詳細細同她解釋,這一幅是阮濟康何年何月做的,其人當時是什麼心態,技巧如何,畫中又有什麼巧思,畫眼在哪裡。
其人侃侃而談,若不是方才垂手侍立在許先生身後,又身上穿著粗布皂衣,任誰來看,都不會覺得他是個下僕。
沈念禾聽了一會,道:“多謝先生,只是我同哥哥人在外地,又有許多行李,這畫不好拿來拿去的,若是路上遇得雨水溼氣,卻是可惜了。”
那許先生笑道:“便是壞了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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