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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坐了人,只聽得噼裡啪啦的算賬聲,偶爾有人互相問數回數,連說話語速都快得毫無停頓。
此處正忙成一團,門口卻是忽然來了一人,對著裡頭叫道:“繼安,曹知縣催你立時過去,不要等了!”
裴繼安應了一聲,還未說話,屋中眾人便一個個圍了上來,把手頭得的確數急急往他那一處報。
門口那人不住地跺腳催道:“快些!快些!裡頭催得厲害,別再拖了!”
一面說,一面已經走得進來,好似要把裴繼安抓著就走的模樣,偏生到得桌子邊,又不敢動手,急得一頭一臉的汗。
裴繼安口中應著,卻是不慌不忙,將旁人報得上來的謄寫完畢,又飛快地平了一遍數,最後把那算盤一推,抓起桌上冊子道:“走吧。”
來叫人的那一位如獲大赦,幾乎飛也似的在前頭跑著帶路。
第22章 籌錢
後衙的公廳當中,知縣彭莽已是如坐針氈。
他見到裴繼安進門,再等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傾身追問道:“怎樣?還能剩得多少錢?”
裴繼安並不回話,而是徑直上前,先將一張紙平鋪在那知縣彭莽面前的桌案上,點著其中那一條圈出來的數道:“若是以立春為限,縣中能餘出一萬六千四百十七貫三百一十六文。”
彭莽失聲道:“多少?”
裴繼安便把那數字又報了一遍。
彭莽只以為自己耳朵被屎糊住了,聽得岔了一位,驚道:“怎的這麼少?”
一面說,一面湊到那紙前,拿手指比著一位一位地點,點到最下頭那一個字,猶有些不敢置信,抬頭問道:“莫不是你們算錯了??”
裴繼安便指著紙上的條目,一項一項讀給他聽,其中版帳錢若干貫,吏役錢若干貫,再有增稅錢等等,最後計算出來果然就是那一條實數,連一文都不多。
彭知縣頓時覺得呼吸都不暢了,連忙轉頭對著一旁站的人道:“謝善,上回不是說還有三萬多貫,不過一轉眼的功夫,數目怎的就全然不對了?”
對面那被稱作謝善的人長手長腳,四十餘歲,看著有些苦相,此時擦著頭臉上的汗,回道:“小的應當不會犯下這樣的差錯才是……”
他說罷,又轉去問裴繼安道:“我記得六月點庫的時候還有三萬餘貫,今年又沒有花過什麼大錢,是你那裡點得錯了,還是而今著急算賬,差了什麼數?”
裴繼安便回道:“謝押司確實沒有記錯,七月點庫的時候縣中尚有兩萬九千七百貫零三文。”
他一面說,一面把手中拿的賬冊擺上了知縣案頭,在做了標記的地方一頁一頁翻給對方看,又解釋給旁邊那人聽。
“……九月裡頭知州下令提庫,調支了七千兩百三十一貫,三個月間來往接待支了八百九十三貫,年底養俸開銷必要預出兩百一十三貫,這是早已定下的,州中已經給復了……”
又道:“另有公使庫支了一千餘貫,做茶酒、書冊生意……”
幾廂合計出來,果真並無半點差錯。
裴繼安此處說一句,那彭莽的眉毛就皺一分,等說到最後,彭知縣的兩條眉毛已經皺得可以夾死秋後帶骨的白花蚊。
彭莽雖然不善庶務,腦子倒沒有問題,況且裴繼安那紙上列得已經清楚到了極致,無論所收、所支都是做了兩個版本,一版是以時間為序,由遠而近,一版是以金額為序,由大到小,叫他想要看不懂也難。
三人在此處拿著賬冊對了良久,對到最後,發覺幾乎沒有可以減掉的支出,而此時已經是十月,距離立春不過百十來天,秋稅已經收得七七八八,縣中接下來再無大筆銀糧入庫。
押司謝善提議道:“知縣,咱們縣裡實在沒有餘錢了,不如同郭監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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