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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前頭留下來的房產,也不嫌臊得慌!”
“做官不要臉,要臉不做官!你以為都是馮蕉老相公那樣的人啊?要真是好的,當日沈輕雲也不至於要叛出沈家。”
“什麼叛出沈家,聽說是沈家攆出去的,誰知後來沈輕雲做能做得這樣厲害功績,不曉得他們後頭多後悔呢!”
“後悔什麼!而今翔慶軍這般結果,沈輕雲完了蛋,河間那一個沈家怕是背地裡都要偷偷放鞭炮了……”
這一處眾人為著兩罈子酒,話題越走越遠,眼看不知要跑到十萬八千里去,一牆之隔的馮府當中,卻也有一群人為著兩罈子酒幾乎要吵起來。
“這多半是燕時沈家酒樓釀的‘豐脂酒’。”
“不好說,此時味道已經很淡,雖有酒香,酒味卻是並不濃烈,不似書上所記,未必就是‘豐脂酒’,看得裡頭剩下的底渣,也許是‘桃醉酒’。”
“方才那兩人只聞得酒氣,已經醉得過去,‘桃醉酒’如何有這等功力,以我看,還是‘豐脂酒’,據聞那豐脂深釀三年方才啟壇,不用兩碗,便能喝倒大漢,這一罈子放了足有上百年,這才能叫人聞得味道就醉了。”
“你也曉得說放了足有上百年,貯藏如此之久,便是‘桃醉酒’也濃得能燻醉人了罷!”
馮家的前廳裡,幾人圍著當中的一個罈子看個不停,各執己見,爭執不休。
不遠處的交椅上坐著一位老者,面色有些發紅,下眼瞼浮腫得鼓出來一個明顯的半圓,臉上也鬆鬆垮垮的,然則卻是著鶴氅,那毛料一看就是極奢侈的紅狐狸皮。
他等了半日,不見眾人給出一個結果來,已是十分煩躁,不滿地道:“都是酒坊裡出來的老人,平日裡嘴巴上吹得那樣響,而今連一罈子酒的來歷都認不出來嗎?!”
眾人這才偃旗息鼓,面面相覷之後,又小聲商量了幾句,復才推得一個出來。
被推出來的人苦著臉,上前同那老者道:“馮官人,隔著罈子,實在不好認,況且又是放了這許多年的,也不知方子有沒有失傳,便是沒有失傳,時隔太久,味道也未必對得上了……”
馮官人皺眉道:“不是給你們都嚐了一口嗎?”
那人被噎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愣,不由得腹誹:七八個人一同分一杯不到二兩的酒,遇到那舌頭大的,連打溼都未必能得,哪裡來的“都”嚐了一口!
他猶豫了一下,道:“實在蹊蹺,不過眼下那酒味已經淡得很,同剛釀好幾日的沒甚區別,除卻香了點,還不如才釀的味道足,只是一下肚腹中就是火辣辣的熱氣,恕我沒有見識,實在認不出是什麼酒,只是咱們許多人商議之後,覺得多半不是‘豐脂酒’就是‘桃醉酒’。”
聽得他這般說,那馮官人復又轉頭問另一人道:“不知鄭先生以為如何?”
坐在他下手有個中年文士,嘴唇極薄,顴骨略高,正舉著茶水在喝,被問了這一句,先是慢慢把手中的茶盞放得下來,也不說話,只看了一眼旁邊許多站著的人。
馮官人立時就明白了,揮揮手,叫人把那些個酒坊出來的帶得出去。
那中年文士這才道:“以小人之見,這酒多半是前朝沈家的‘豐脂酒’,爵爺才搬進來的時候,旁人忙著去佔朝向好的房舍,小人卻是前前後後走了一遍,對著宅子裡總算心中有了數,那許多芭蕉樹乃是在‘念閣’後頭,看上邊題的字,一般也是出自燕太宗之手,由此可見,‘念閣’多半是前朝沈家家主住的。”
馮官人聽得不甚高興,道:“怎的也姓沈!天底下那樣多姓……”
中年文士忙道:“這一戶沈家本是皇商,同河間那一門並無半點干係,從前富甲一時,各色生意都做,還釀得許多好酒,其中以‘豐脂酒’為最,可惜後來那方子便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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