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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意味的,既是蜜月就不可能長久,高潮過去就是低谷,兩口子就要吵架了,夫妻之間吵架大不了離婚,兩個大國之間一旦吵架問題就嚴重了,兵戎相見則是必然的。
“小田呀,趕快準備一下,我那同學丁偉要來啦,這小子去南昌,聽說離武夷山不遠了,逛了武夷山,才想起到我這兒來,說是來討債,找我要欠他的茅臺酒,今晚咱們請他吃飯好不好?”李雲龍休假期間正閒得慌,一聽丁偉要來,不由興奮起來。
田雨說:“喲,真巧,我父母傍晚也要到了,弄不好他們坐一列火車,他們要看外孫子,這次兩位老人家肯定很開心。那個丁偉,我聽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很希望認識他。”
軍事學院休假,同學們都急急忙忙去和老婆孩子團聚,唯獨丁偉不回家。他找出一件皮夾克穿上,頭上戴頂粗花格呢的蘇格蘭帽,把黃呢子軍裝胡亂一團塞進衣櫃。儘管因為軍銜問題他受到院長的訓斥,但他還是不願穿軍裝,因為穿軍裝就得佩軍銜,他對肩章上的一顆星一直耿耿於懷。這次休假他決定穿便衣外出。他沒什麼目的,只想四處走走,走到哪裡算哪裡,好在他老戰友多,隨便哪個省都有。
20世紀50年代,丁偉這身打扮,尤其是他的蘇格蘭便帽,頗顯得標新立異,一路上招來不少人側目而視。在南昌的軍人招待所,丁偉要求給個單間住宿,一個管理幹部見他的介紹信上註明身份是南京軍事學院學員,便沒拿他當回事,把他轟到一個大房間,房間裡有三十多張雙層床。丁偉找到自己的鋪位便躺下睡過去,他做了個很令人興奮的夢,具體情節很模糊,只記得自己的肩章上出現了三顆星,他成了上將,一大群少將、中將在規規矩矩向他敬禮,他很謙虛地點著頭,嘴裡說著:“稍息、稍息……”突然,他覺得一些溫熱的液體滴在臉上,他下意識用手抹了一把,覺得嘴裡鹹鹹的,立刻躥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的上鋪坐著一個上尉正在逗孩子,更可氣的是這個上尉像所有農民一樣,把褥子和被子都捲成一個卷,露出光禿禿的床板,那個缺乏教養的孩子正肆無忌憚地向床板上撒尿,尿水順著板縫滴落下來。
丁偉勃然大怒:“這孩子怎麼往老子臉上撒尿?有人下沒人養的東西,你是他爹嗎?給我滾下來……”
那上尉一聽丁偉罵人,頓時也火了。打丁偉一進門,他就看著不順眼,尤其是那身不倫不類的裝束,那頂粗花格呢的蘇格蘭帽,新中國成立都六七年了,咋還有人打扮得像洋人的狗腿子?好人能這副打扮?這樣的人咋也敢住到軍人招待所來?還他媽敢張嘴罵人?
上尉從兩米多高的上層鋪板上一個鷂子翻身,輕飄飄地落在地上,竟沒有一點兒聲響。丁偉一愣,咦?這狗日的身手不一般。他沒來得及多想,就被上尉一把揪住衣領。上尉好像剛喝過酒,滿嘴噴著酒氣,兩眼瞪得鈴鐺大,似乎凸了出來。他惡狠狠地說:“你狗孃養的罵誰?欠揍是不是?”
丁偉一時竟給氣樂了,媽的,這麼多年了,只有我揍別人,還沒見過有人敢跟老子動拳頭,真他媽的吃了豹子膽啦。他平靜地望著對方道:“好哇,你膽子不小,敢跟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
上尉輕蔑地說:“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一樣揍你。”說著還使勁揪著丁偉的衣領晃動了幾下。
丁偉真火了,他在紅軍時期就是偵察連的格鬥高手,他深知近距離格鬥拳腳都使不上,而膝蓋和臂肘是最凌厲的武器。媽的,得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他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丁偉抓住上尉揪衣領的手腕,使出別肘擒拿的路數,想一舉制住上尉。但上尉一個脫腕動作緊接著又是個纏腕,反而抓住丁偉的手腕,他的心猛地一沉,糟了,這是個高手,反擒拿動作極為嫻熟。高手格鬥,勝負只在毫釐之間,丁偉一招落空,倏然變招。他屈起右臂,一個掃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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