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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亭忍不住嘆道:“多麼聳人聽聞,又讓人難以置信的救治之法。”
妖魅冷笑道:“可偏偏,為了他們范家的子嗣,我的婆母信了……就連範郎!就連範郎也信了!我的性命在他們眼中賤如草芥,遠不及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重要!”妖魅頓了頓,低聲道:“至始至終,我都被矇在鼓裡。我還記得,那一晚,婆母吩咐廚房做了一大桌子菜,請我一同用飯。數月以來,婆母第一次對我展露笑意,就連範郎也肯再與我同桌而坐,我心裡頭忐忑,但更多的是高興,以為範郎終於回心轉意。”
“不知是什麼時候喝醉了,只覺得整個天地都在轉,再醒來的時候,就躺在了荒郊野嶺的地上。地面上是用鮮血劃出的法陣,我想爬起來,可是全身都痠軟無力。範郎站在陣法之外,舉著火把遙遙與我對視。”妖魅說到此處已是淚目如下,“我向他伸手,不斷的哭著,求他救救我。範郎卻猛地閉上眼睛,將頭撇開,竟連看我一眼,都覺得於心難安。”
“姓江的道士灌我喝下一碗符水,然後就站在神臺前舉著木劍開始施法念咒,我只覺耳邊嗡嗡之聲不絕於耳,頭疼得快要裂開。就在這時,天空忽然雷鳴陣陣,一下子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姓江的道士舉起小刀就向我走來,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本能感到害怕。我大聲的叫範郎,希望他能救救我,可最後,哪怕是在尖刀刺破我的胸膛,我悽聲厲叫的時候,他也從未向我走近一步!”
“他們取走了我的心臟,我意識沉迷,恍惚間聽到姓江的道士探我的鼻息,戰戰兢兢地對範郎說,我已經死了,是他作法失誤……範郎聽罷,發瘋一樣咆哮起來,那一瞬間,我心裡竟有一絲快意。”妖魅慘淡一笑,“再後來,他們把我的屍體埋進土裡,就倉惶逃離了,對外只說我得了重病,不便見人。”
“我在土裡待了七七四十九天,從屍土裡爬出來,就成了如今的模樣。”妖魅指著神智全失的王姨娘,怒道,“她這樣的模樣叫非人非鬼,那我呢?我是什麼?我變成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怪物!我不要他們死,但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妖魅的臉上忽然露出溫柔得有些詭異的笑容來:“王姨娘不是喜歡挖食別人心臟嗎?那我就讓她吃個夠,這輩子都以食人心臟為生!那個老太婆早已神志不清,我要捏死她如同捏死一隻螞蟻,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急,我要留著她好好折磨。至於範郎,我可捨不得殺他,我要他這輩子都待在我身邊,待在這個人間地獄裡,與我共享無邊的痛楚!哈哈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起來,眼角的淚珠不斷滑落。
邢玉笙重新結起的傳音陣法在妖魅講述的過程中已有回應,沈宜聽罷剛才的故事,沉默了片刻,聲音在邢玉笙腦海中響起:“拖住她,我很快破陣而出!”
邢玉笙偷偷向穆長亭做了一個手勢,穆長亭會意,連忙對妖魅說道:“你與范家糾纏了一生,也被仇恨拖累了一生,可曾想過,這樣真的值得嗎?永無邊際的痛苦與恨意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嗎?”
妖魅諷刺道:“小娃娃,你未嘗過情與愛,不知背叛、捨棄能傷一人至何深的地步,我心中的怨恨,痛楚,你又能瞭解幾分?”頓了頓,她又勾唇一笑,“待到你的同伴,有朝一日也受我所受之苦,嚐盡人間薄情與寡義,你便知道我今日所做一切是否值得。魂飛魄散又如何!不入輪迴又何足道哉!生而為人,生而為異類,才是真正的不幸!”
邢玉笙牙關咬得死緊,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不,我與你不同!”
妖魅笑道:“哦?有何不同?遲早也會是一樣。”她陰狠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樣纏繞在穆長亭身上,“且讓我幫幫你!”
話音未落,她猛地出手,不過只在瞬息之間利爪就伸到了穆長亭身前。
穆長亭的反應已是極快,揮劍朝她的手砍去,手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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