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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璟聽罷,為陸敬的大無畏精神所震撼,一時無言。
姚徵蘭接著道:“故此,若死者確定是中蛇毒而亡,而這毒蛇又是於氏夫婦所放,二人方才給出這番口供,可見心思縝密之極。死者周身除了被砸爛的臉部之外,又無被毒蛇所咬的齒痕或發黑腐壞破損處,我們若不弄明白死者到底是怎樣中的蛇毒,恐怕無法撬開這對夫妻的嘴。”
顧璟道:“在理。”
兩人當下去找仵作,確認死者是否真的是中蛇毒而亡。
仵作為難道:“不瞞二位大人,一般中蛇毒而亡之人,身上總能找到被毒蛇所齧之齒痕。或在下肢,或在上肢,也有那倒黴的在野外便溺而被咬在□□的。可是死者周身我檢查不下十數遍,確實不見毒蛇齒痕,而死者臉部毀爛,委實不能分辨是否曾被毒蛇咬過。至於推斷他是中蛇毒而亡,也是因為其症狀與中□□或鉤吻等書上有記載的毒物的症狀並不相符,是故……”
他話沒說完,顧璟與姚徵蘭都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死者系中蛇毒而亡,乃是仵作憑藉經驗做出的推斷,並無證據證明這一點。
“據疑犯交代,死者生前說頭暈欲睡,睡下一個時辰後,口涎流出,面色發紫,爾後死亡。你可知中何種毒在毒發時是這種情狀?”雖不知張桂英在死者臨死前反應這一點上有無說真話,但此刻姚徵蘭也只能權且信之,將她所說之情狀描述給仵作聽。
“不曾掙扎,不曾呼痛?”仵作問。
姚徵蘭搖頭:“疑犯說不曾,只是說頭暈欲睡,睡下便沒再起來。”
“怪哉!按常理來說,不論是被毒蛇咬傷還是被人投毒,服下毒藥者定然是腹痛如絞,被蛇咬傷者傷口也會疼痛不止,怎會不呼痛?這頭暈繼而睡死的中毒症狀,恕小人孤陋寡聞,真的是前所未聞。二位大人確定那疑犯不是在扯謊?”仵作道。
兩人從仵作房出來,均是心事重重。而今嫌犯抓著了,案情卻似乎變得更為撲朔迷離。
姚徵蘭沒再耽擱,回到閱卷房將張桂英交代的與死者有染的婦人所在商鋪名字一一抄錄下來,對顧璟道:“此乃羞恥之事,若被這些婦人知道姦夫已死,抵賴不認,我們便毫無辦法。若是這其中有人堅決不認,則有可能是因為張桂英記差了或是死者吹噓,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知道死者已死死無對證,這便需要仔細分辨。顧大人心中可有能去做這件事的妥帖謹慎之人?”
顧璟略作思考,竟招來了尋常在這卷房伺候他的那名小吏,將名單交付於他,吩咐了幾句,便讓他去了。
姚徵蘭瞠目結舌。
顧璟解釋道:“這名小吏是我母親從公主府派來的。雖年紀不算大,入宮卻已有十五六年之久,是慣會說話做事的,否則也不會得到我母親的青眼。內官擅察言觀色,應當能勝此任。”
姚徵蘭愈驚了,道:“他是內官?可、可他不是有鬍鬚嗎?”
顧璟道:“那是我恐他行走官署遭人側目,允他貼上去的。”
姚徵蘭瞭然,本想說一句“顧大人真乃心善之人”,想起晨間無意中聽到他在林子裡說的那句“我對她只有同情沒有喜歡”,又覺著以後在他面前應該規矩言行,不能讓他產生誤會繼而困擾。比如說以前為了躲避李逾扯他袖子之類的事,是決不可再做的。於是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顧璟見她嘴唇明明動了,卻沒說話,有些失望地側過身去,心中暗想:若換做秦珏,只怕她早就開口稱讚了。想罷又自覺不解,為何自己會有此想法?
一旁姚徵蘭見他看放在牆角的於氏夫婦的行李,走過去蹲下來將其一一開啟,都是些衣裳細軟之物,都沒擺放整齊,一看就是倉促收拾時胡亂包起來的。
姚徵蘭仔細翻看了,並無可疑之物,站起身道:“看來在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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