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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衝動告訴他而已。
她在那個瞬間生出了離家的渴望,想要去別的地方認識更多的世界,於是用提問的方式邀請他同行。
今日在戲園中,他聽到有人在咿咿呀呀的練習唱段,如果按照戲曲裡來說,沈遙凌那時是在邀請他“私奔”。
寧澹團緊了手中的絲巾。
如果他當時足夠聰明,可能就會直接答應,或者至少換個答案給沈遙凌一個目的地,也能看到她雀躍的表情。
下一次他就知道怎麼回答了。
他雖然確實沒有想要到達的終點,但是他會告訴沈遙凌,無論她想去什麼地方他都會帶她去。
因為她在臂彎裡真的很輕,所以她完全不用擔心會造成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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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遙凌跟沈漣一起看戲,一開始還有些心神不寧,後來沈漣拉著她說戲,說她之前偷偷藏在這戲園子裡的生活,沈遙凌慢慢聽進去一些,也就沒心思想別的了。
沈漣說,那時她對父親說是出去散心,其實悄悄地藏在紅樓裡,借了女子們的衣裳換上。練功服其實男女差不多,都是短打布褲,粗糙得不得了,他們也誇她穿得好看。
她沒有自己的戲服,演什麼都心甘情願的,大多時候都作配,如果能多兩句詞,哪怕只是在人前端茶送水,她更高興得不得了。
偶爾要她演一個大小姐的角色,她就再換上自己的衣裳當做戲服,在臺上嫋嫋娜娜地走兩步,那感覺,跟平時好不一樣。
“分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套衣服,卻好像借了別人的身份,借了別人的衣服在穿!”沈漣邊說,邊笑得不行。
“只有一點,園子裡的伙食不好吃,我總吃不慣。”沈漣摸著自己垂下來的髮尾,含著笑。
沈遙凌順勢問她:“漣姐姐,要是你不是三叔家的四女兒,而就是戲園子裡的一個閨女,每天睜開眼睛閉上眼睛都是想著唱戲的事,你會高興嗎?”
沈漣笑容淡了些,聲音也低沉下去。
“小妹,其實我也不是真的不清醒。我心底裡知道我是千金小姐,即便是在這裡學戲的時候也只有白天勞累,仗著‘只苦這一陣子’的念頭,才能毫無畏懼地堅持下來罷了。我唱戲是為了玩耍,他們唱戲是為了生計,日日籌算奔波,那才是真正的苦。”
“但是,我就是很喜歡那種扮演另一個人的感覺——你知道嗎,即便是在臺上扮演我自己,我也覺得日子沒那麼使人厭惡。總之,我或許只是不喜歡現在的日子,但偏偏又離不開罷了。”
沈遙凌大概懂得她的意思。
可能人到了這個年紀,總會生出些反叛的衝動,像是拼命地想要逃離什麼,她也曾經歷過。
後來想想,那大約是一種年少的恐懼。
就像在盛夏時會害怕盛夏凋零,在煙花下感到孤寂想要哭泣,在最繁華的年紀容易產生一種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恐懼,恐懼以後的自己不會再像現在一樣美好,恐懼時光的流逝,恐懼韶華和健康褪去,只給自己留下一個令人失望的空殼。
而不幸的是,這種恐懼,往往會成為預言。
但沈遙凌當然不能說自己就是從那個令自己失望的空殼裡重生而來。
正因為懂了沈漣話中的意思,沈遙凌反而不知如何回應。
好在這時戲已開場,沈漣也不再需要她的回應,急切地看向臺上。
這場的小生仍是孟文君。
沈漣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依依不捨地追隨。
沈遙凌是過來人,沈漣這樣的情態,她多看幾回也就明白了。
使沈漣對“梅江陵”眷戀不捨的,除了逃離舊家的慾望,恐怕還有這位孟小生。
但正如沈漣對唱戲的夢想一樣,她對孟文君的情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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