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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一頓,笑意仍舊:“哪一句呢?”
虞幸按照不忘居中對小少爺經歷的描述,緩緩道:“你說,得到的越多,要償還的就越多。”
得到的越多,要償還的就越多。
被打慘了的小少爺當時聽到哥哥說,真羨慕,你已經還完了。
捱打一定是所謂償還的一種方式,而之所以他能還完,都是因為他根本沒有真正得到過多少東西。
那些東西,都到了方宵手上。
如果方府裡蘊含著某種規則,那麼少年時的小少爺就是在方宵的庇護下才沒有深陷其中。
相反的是,搶來了更多東西的方宵,或許永遠也還不完了。
虞幸感覺這種事跟現在有些相似。
他在方府吃的喝的東西越多,認知扭曲就會越明顯,或許還有別的,比如他和方家人有更多交流,接受了方家人的熱情和善意,一旦心中有片刻鬆懈,一定也會增加他的認知扭曲程度。
如果這是從他們小時候就已經存在的規則呢?
方宵豈不是替弟弟擋了太多的認知扭曲的坑,而且就他這種主動的行為,他應該是知道這個規則的。
不,應該是兩個孩子都知道。
吃喝住都在一處,方宵能很直觀地看到弟弟的不受寵和痛苦,也能看見弟弟想逃離家中的那顆心,於是他犧牲了自己,用一種另類的保護方式換取弟弟一身清白地逃離了魔窟,而他自己則永遠陷落於此,一輩子沒有踏出南水鎮半步。
或許正是對這件事心知肚明,逃出家的小少爺才會和方宵維持著信件交流,對方宵保留了很大一部分信任。
只是這種信任絕不該交給現在坐在他對面的這個,不僅要他喝茶,還試圖讓他永遠留在方家的人。
“小時候我沒有得到什麼,所以很輕鬆的就能還掉。”虞幸又喝了一口茶,“我能走多虧了你,可現在你卻要我回來。”
方宵笑意淡了些。
“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哥哥。”虞幸難過到眼中的光彷彿都熄滅了,“是你給我寄最後一封信的時候吧。”
他將串聯起來的資訊當做籌碼,在此時一點一點扔出:“那封信的筆跡和你不像,你好像忘了怎麼作為人去寫字。在那封信裡,你第一次提起媽媽想我,轉告她想跟我說的話……”
“你在寫那封信之前,才把我們有聯絡的事告訴了別人,對嗎?”
從信任者變成幫兇,只需要不斷積累的認知扭曲達到頂峰。
方宵一直在方家,逃也逃不掉。
他的扭曲程度或許從未停止過增長,但只要有餘地,他就仍在反抗,從少年時期方宵的能力來看,他應該會成長成一個很厲害的人,事實證明厲害不足以形容他,他不斷的得到、得到、得到,足足堅持了這麼多年,護住了和弟弟之間最後的默契。
然後不知道在哪一個時刻,原來的那個方宵支撐不住了。
情感的天平一瞬間傾倒,他曾經向著弟弟,現在,則向著方家——這整個方家,也都屬於他了。
“弟弟啊,原來你知道。”方宵看到虞幸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來,似乎想像小時候唯一一次敢直接流露出溫柔時那樣,摸一摸痛苦的小孩的腦袋。
他的手掌最終還是遵循本心地落在了虞幸頭上,揉了揉,神色中卻透出幾分危險:“既然知道寫信的我已經變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虞幸抬頭。
方宵看著他,黑沉沉的眼睛似乎在等待他說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
“我想回來看看你。”虞幸閉了閉眼,“我想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哥哥。我還有一絲希望,希望你沒有失去自我。”
“這個家本來就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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