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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只剩下一抹黑色。
空氣中傳來木頭髮黴的味道,並不嚴重,虞幸聳聳鼻子,又聞到了淡淡的蠟味。
他其實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因為這裡的暗是真正源自於光影帶來的暗,沒有參雜任何靈異力量。
但他還是走到蠟味最濃的地方,假裝是伸手摸索才摸到了放在臺上的燭臺,而後又摸了摸,成功拿起了燭臺邊放著的火柴盒。
不知這盒火柴已經在這裡待了多少年,屋子裡的木頭都發黴了,想必火柴也早就不能用了。
——對正常人來說。
虞幸從火柴盒中抽出一根,往盒子側面一滑,“撲哧”一聲。
跳動著的明黃光亮就匯聚到了他手中細小的柴上。
用火柴把燭臺上的蠟燭點燃,他如法炮製,很快,漆黑的屋子就一點點亮了起來。
虞幸忽然覺得這件事兒乾的有點熟悉,好像他之前在關村外的小祠堂裡,也做過一模一樣的事。
這也算是習慣了,進入祠堂這種建築中,他總是習慣讓空間看起來亮堂堂的,否則就好像會被祠堂中散發的幽冷感包裹。
或許是因為驟然從陰冷空間進入正常空間,身體在不經意間放了松,大腦也感受到了一種安全感,所以,虞幸目光落在面前的燭火上,居然走了神。
他想起了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曾經有段時間,他就很害怕那種一個人在黑暗中坐著,周圍卻好像有很多人在看著他的感覺。
那是在他經歷過伶人放火,實驗室出逃,兜兜轉轉,幾年後回到家鄉時的事。
他自己家中的東西被燒燬了許多,留存下來的有價值的事物全被市內的博物館拿走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全家除了他沒一個活口,而他又失蹤,基本上預設整個房子都變成了無主之物。
虞老爺最好的一位舊交,替他們這一家慘死的人收斂了屍骨,骨灰便放在了這位舊交名下一處房產中,還給立了牌位。
虞幸沒有勇氣去博物館裡參觀他家中的舊物,卻帶著不知名的心情悄悄去看了家人的骨灰。
為了不被發現,他是大晚上去的,非人的敏捷讓他的潛入異常輕鬆,他很快站在了那棟房子裡留給虞家人骨灰、牌位、香爐的房間。
那位舊友是虞老爺少年時期的同窗,之後在生意場上也多有照拂,兩人確實是為數不多的,很難得的真心朋友。
這房間直接被佈置成了一個小祠堂的模樣,並不曾虧待骨灰盒中的人半分。
那時候虞幸的夜視能力並不算突出,伶人對他的改造所帶來的影響主要是他的大腦、思維和身體強度,五感雖然有所強化,可夜視不是異變方向。
所以虞幸站在房間裡,只能看到骨灰盒和靈牌們大致的輪廓,之前不知是誰來祭拜過,香爐中的三隻香還剩下一點點尾巴,小小的光點忽明忽暗。
他怔怔地看了一會兒,又坐下了,沒有睏意,於是睜著眼睛盯著那牌位,直到香燃盡,化為一片灰。
黑暗裡的最後一點光都沒有了。
他和這些陰陽兩隔的家人,也有幾年沒見了。
真是好笑,伶人是針對他來的,家人們全死了,他還活著。
他活著,替家人收屍的卻不是他,而是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
他到底有什麼用呢?
黑暗中的虞幸開始覺得周圍在慢慢變冷,他還要抑制著來自身體內部緩慢崩潰的痛苦,不讓自己因為這種痛苦發狂殺人。
越是這樣,他越能感受到自己和曾經的不同。
已經回不去了。
最恐怖的就是,才幾年過去,他的腦子裡還清晰的印著被伶人抓著頭髮看火光漫天時那悲憤絕望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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