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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趙謀。”
趙謀正開啟盒子,發現孟婆湯是一顆半透明的藥丸,沒有顏色,光是看這外表,誰也不會聯想到它的名字。聽到虞幸叫他,他問:“怎麼了?”
“白天和酒哥聊天的時候,他把他的事告訴我了,還說,當時他太小,不知道是誰給他送了壓制厲鬼的東西。”虞幸瞥了面不改色的趙謀一眼,“但是我估計,你一定是知道的,對吧?”
“沒錯,那段時間,所有關於阿酒的決定,我都關注著。”趙謀轉過身去,讓虞幸看不到他的神情,“畢竟我是他真正意義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再不關心他,他恐怕真的會受到更過分的對待。”
“那人是誰?好心還是另有所圖?壓制了鬼物的東西是什麼?”虞幸問得毫不見外。
趙謀輕笑一聲,收好孟婆湯:“人我不認識,當年我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在我盡了最大努力後,也只打探出來,那人送來的東西,是一朵藍色鳶尾。”
“……”虞幸沉默了一下。
藍色鳶尾?
好了,他大概知道是誰送的東西了。
沒想到,這件事裡竟然還有花宿白的份兒?
他回憶了一下某段時間花老闆興致勃勃帶著他認花語時說過的,藍色鳶尾的花語,似乎是——宿命中的遊離,破碎的激情,精緻的美麗,易碎且易逝。
怎麼聽都不像是太好的兆頭,這些詞彙延伸出的意義,對應酒哥這個冰山?
一時間,虞幸也不敢確定花宿白幫趙一酒的目的是好是壞,這個人行動軌跡難以預料,在道德方面,也總是是好是壞,幾乎無法預測,某種程度上,虞幸對花宿白的失控感是多於伶人的。
看來,回去之後要在不驚動花宿白的情況下,讓祝嫣好好查一查這件事背後的關聯了,雖說這麼大的工程量,花宿白不察覺的機率接近於零……
虞幸暗暗嘆了口氣,趙謀走後,他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然後才在寬敞的房間前廳練起刀來。
太久不用這種較長的冷兵器,需要一定的時間適應。
這些年,他真的是走南闖北,哪兒都混過,學的東西也雜,好在很多堆積在記憶角落裡的東西,只要再碰到,就可以很快重拾起來。
一邊練刀,虞幸一邊想了想回彌今市之後的計劃,除了現實裡有些人要收拾,推演也需要更謹慎的抉擇一下。
兩次無法使用祭品、身體素質被壓制的推演最好快點過渡掉,否則誰知道伶人會不會搞出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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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首先,直播推演就不考慮了,因為死亡平行線結束後,他的玫瑰面具終於徹底失效,這個時候在眾多觀眾眼皮子底下行動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扮演類推演需要推演者以已有角色的行為方式做事,虞幸剛經歷過小靳這個身份,有點膩。
然後,他新得到的唐刀明顯殺鬼物更划算,他不想將血槽的進度浪費在人身上,所以對抗類也暫時排除。
剩下的就是對映類和調查員類推演了,兩者相比較之下,調查員類推演已經有過一個棺村作為打底,世界觀是穩定的,而且虞幸也隔了很久沒去看看自己的“San”了,多少有點想念那個有邏輯可循的世界。
“等解決完現實中的事,先進一次調查員類推演,剩下一次看情況再選擇,不知道我晉升分化級之後,San的推演難度會有怎樣的提升。”虞幸喃喃道,莫名想到了棺村結束後,他們拉的那個微信群。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還活著幾個。
隔天早上,虞幸難得起了個大早,和趙一酒以及趙謀道了個別後,就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了風故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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