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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們招夫婿。
這事原是被臣子們拼死攔住的,他們勸他說,這也不是嚴重的問題,是可以治的,皇上還是要以社稷為重。
社稷,又是社稷。
他厭極了這社稷二字。
所謂皇帝,所謂萬人之上,根本不過是一個社稷的提線木偶,換一個人來,也一樣可以。只要被拉著線,遵循著社稷的意志去行動。
他不明白為何這麼多人想要這不自由的皇冠,想來世人皆如此,得不到的時候,便抱有萬般美好想象。等到真抓住了,又各種挑剔。
陳祝山很累,他沉著臉,無視他們的意見,一意孤行。
他明白自己日後落在史書上該有多麼轟烈,一個沒有後宮的皇帝,一個沒有繁衍後代能力的皇帝。
沒有人會知道,他也曾為某一個人一觸即燃。為她痴狂,為她封魔,想把她揉碎了吃進自己身體裡。哪怕只是想一想這個人的一顰一笑,便已經澎湃。
他望著這空曠的宮殿,覺得自己如同身處冰窟。
春天不會有了,梅花也不會開了。
·
這一年夏天,那些流言蜚語都已經被忘卻了,有幾波新的流言出現,又湮滅。
這一年夏天,孟知語第一次被人上門提親。對方是隔壁村的一個教書先生,媒人上門的時候說:“孟姑娘,你是二婚,林夫子可是頭婚,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孟知語覺得這言辭漂亮又虛偽,她還是笑著拒絕了。思來想去,沒什麼好理由好用,只好把“亡夫”又拉出來背鍋。
“抱歉,我待我夫君,實在難忘。”
作為她名義上的夫君,江恆聞言勾唇挑眉,“是嗎?本侯確實叫人難忘。”
孟知語平靜地接話:“誠然,你說得對。我有件事情,沒同你講過。有一日,王昭儀曾經來找我,訴說她對你的情誼。”
她帶著看好戲的笑容:“不知道江安侯,為何招惹了人家?”
江恆皺著眉頭,思索良久,確實找不出任何印象來。他做負心人這樁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為不知道前因後果苦惱了片刻,很快就被拋之腦後。
彼時,王芙在江安定居。
她向父母去了信,不再決定做一個孝順兒郎。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芙此生,於成家一事無意,只好叫父親母親失望了。”
江恆在益州住了幾日,臨走的時候,忽然問孟知語:“你想不想去江安看看?”
孟知語看著他,視線相對,她明白這話的弦外之音。
江安,陳祝山必然有眼線在。倘若她要出現,必然會暴露她的行蹤。
江恆是在拐著彎問她,你想見他嗎?
孟知語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而後道:“我還未去過江安。”
便是去的意思。
江恆亦笑。
從益州前往江安,可以說是長途跋涉。
抵達江安,已經是這一年的冬天。
她們走得還算快,故而沒在路上耽誤多少時間。抵達江安那日,孟知語瞥見王芙。
王芙在街上走著,而她在馬車上,江恆在她身邊坐著,也不知瞧見王芙沒有。
江恆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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