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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心理預期是不一樣的，要是明月一時一會兒喝過了，覺得不值一萬，也不用說一句不好了，只要皺一下眉頭……她這豆漿的未來，就堪憂啊。

可現在騎虎難下，明月一時的手還託在那兒呢，她這會子再說不用，前後矛盾的，更著痕跡。“那個……”陸悠悠只好伸出手去接，“謝謝。”

“不謝。”明月一時還是溫文有禮，客客氣氣的。這人有時候真覺得像是有兩張臉，現在露出的這張，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家教很好的樣子。

唔，表面的客套麼，誰還不會啊，陸悠悠覺得自己不能被比下去了，也溫溫柔柔的：“還要一會兒，請稍待。”

妖精一隻在一邊抖了抖，像是一身都爬滿了雞皮疙瘩抖不下去一樣，滿臉的不爽：“停！”他看看陸悠悠，又看看明月一時，發表評論：“都正常點！”

陸悠悠：“……”

“行了！喏，你，錢！”大少爺手一抬，掏出個錢袋子，隨手往陸悠悠這邊一拋，大狐狸尾巴一圍，圍到自己的腰上，妖妖嬈嬈地走過來。“還多久好？”他把話題扯回到正題上，一邊說著，一邊頭一探，探到了豆漿鍋的邊兒上，瞅了一眼，“不錯，這顏色看著像是有檔次的。”

還是和妖精一隻打交道舒服，陸悠悠放鬆了不少，回應著：“豆子本色，純天然。”鍋裡的豆沫已經下去了，她蹲下去往灶膛裡添柴。“你以前沒有見過這個？”一邊手裡忙活，一邊陸悠悠想起了遊戲裡把黃豆和普通食材區分開來的事兒了，問妖精一隻道，“你們這兒沒有黃豆的嗎？”

“你們這兒？是指首都星嗎？首都星是肯定沒有的。”妖精一隻往邊上退遠了兩步，給陸悠悠讓開操作的距離，搖著頭，“我算是愛吃的了，跑的地方也不少。但別說你做出來的這個了，就連這豆子，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

“我見過。”

“你見過？”陸悠悠在灶頭前抬起頭，剛剛好看到那邊明月一時點了點頭。

“荒星。”明月一時站在一邊的農田裡，垂手撫著一片黃豆苗的葉子，葉子被翻開了露出背面，顯然他在開口前已經確認過了，“這種植株，我曾經在荒星上看到過。”

“荒星？野外生長的？”陸悠悠覺得這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黃豆這麼好的東西，你們居然沒有栽種的？”

“聯盟經濟類作物裡，沒有記錄這樣東西。”明月一時放下了手裡的葉片，抬眼朝陸悠悠看了過來，“甚至可以說，這樣東西可以吃，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

“第一次知道？那你們敢過來試，膽子倒挺大的。”

“遊戲而已，哪怕是吃壞肚子，模擬效果也不過是短時的事。”

陸悠悠：“……”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在你。”明月一時說著這話時，和剛剛說“吃壞肚子”時，用的是一樣的語氣，“你的製作方法雖然古怪，但流暢清晰；過程中雖有猶疑，但似乎僅僅是對具體細節不明，有一絲生疏；整體來說，從前到後，你的操作自有一套規範的流程。能總結出流程的，這樣東西必然已經有很多人曾經嘗試過，別人試過並且流傳了下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樣東西，不會是有毒有害的。”

陸悠悠汗：“你吃樣東西，還要先在腦子裡轉個一二三四的分析，累不累啊？”

“不累。不需要分析。看過自然能想到。”

陸悠悠：“……”

有時候她是真分辨不出，這位說話的時候是真只是陳述呢，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這事很簡單，需要把它想那麼複雜嗎”的嘲諷。

“不過有一件事我挺好奇。”明月一時說著話，走到了陸悠悠的石磨邊，略推一推，上下兩塊磨石的間隙處就又往外滲出了漿液來，他拿指腹颳了一點，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