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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飯嗎？”

他是個現實主義者，顧延州一直都知道，會想兩個人在一起以後的日子也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的思維，很直男。

“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帶入你說的紳士理論，賺錢要養家，那在這個家裡你才是需要被養的那一個？”

顧延州說的很委婉，但裡面的意思林牧聽懂了，“你是說如果正常男女戀愛的話，我的角色才是女人，對嗎？”

這話顧延州不知道怎麼回答，萬一回答以後他翻臉了就完了。

不過就算是沉默也已經代表了答案，林牧靠在床頭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就是天生受命，我是個受。”

好好的一句話，愣是讓他說出了一種天塌了的即視感，顧延州沉默幾秒，試探著跟他商量，“其實我對這種事並沒有什麼執念，如果你想……我可以讓讓你。”

“哦，你還挺大方。”

林牧一點也沒高興起來，反而更頹廢了，“根本就不可能，就算你讓我我也攻不起來，我這小身板都壓不住你，到時候只會顯得我很蠢。”

他的語氣裡全是怨念，嘀嘀咕咕氣呼呼的，顧延州努力忍著才沒有笑出聲。

小孩還挺有自知自明。

顧延州只敢想不敢說，系統可是什麼都敢說，當場開麥，【寶，你可真有自知之明，而且你剛才在搞黃唉，嘖嘖嘖，屠龍少年終成惡龍，要綠色健康的人有一天也開始搞黃了，這個世界果然越來越美好了。】

“我什麼時候搞……”

【這小身板都壓不住你，你說的壓，是哪個壓啊？】

林牧：“……”完了，我髒了。

他又呆萌呆萌的不說話了，顧延州也習慣了，主動靠近去拉他的手，剛碰上手背就被拍了一巴掌。

“你幹嘛？！”林牧一臉防備，還默默往後退了退，那眼神就跟看色狼一樣，“我說的是試試談戀愛，不是讓你為所欲為！”

“我只是看看你手上的傷。”

林牧這才注意到，他當時拉的是自己受傷的那隻手，並不是要耍流氓，真是想看傷。

“那……那你也不說清楚，我還以為……”林牧彆彆扭扭，“對不起啊，剛才打疼了吧。”

“疼倒是沒有，我只是很好奇，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顧延州語氣無奈，“是個……老流氓？”

“啊。”林牧煞有其事的反問，“你不是嗎？你以前在書房就差點把我……”

說到一半他才反應過來顧延州沒有那段記憶了，就沒繼續往下說，只是做了個總結，“反正你以前很過分，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天天想著欺負我。”

原來以前欺負過的嗎？

顧延州眸色幽深一瞬。

可不只是以前，他現在也是這樣，只不過……要偽裝好，不能把人嚇跑了。

哪個男人能沒有佔有慾，能不想跟自己喜歡的人親熱？他一步步運籌帷幄這麼久，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了，當然是要再好好哄一鬨騙一騙才能暴露本性。

“原來我以前這麼過分，抱歉。”

“也沒什麼好道歉的，反正後來你也教了我很多，就當是公平交易吧。”林牧大方的擺擺手，“既然要試試做我男朋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談戀愛嘛，就是要互相包容的。”

他一點經驗沒有，理論知識卻是滿分，而且那理論知識都相當直男，是直男跟女朋友的相處理念，而且還自動把顧延州代入了女朋友的角色。

顧延州看得相當透徹，但也不提醒他，甚至以此為切入點，準備繼續套路他。

談正事的林牧果斷乾脆，談感情卻永遠都是彆彆扭扭的，就是那種人雖然彎了，但思想很直男繞不過來彎的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