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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州當然明白，他只是有錢他又不是傻。

以為一個十八歲還很缺錢的小孩給點好處就能搞定得差不多，顧延州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孩什麼都不問就開始拒絕，不僅不覺得驚喜，反而避之不及。

習慣了被夏溪當做提款機，顧延州都有些忘了自己剛認識夏溪的時候夏溪是什麼樣，現在看到林牧急急忙忙的拒絕，他才依稀想起來一點。

最開始的夏溪也是不會收他貴重的禮物，甚至不會花他一分錢，他這個所謂的有錢人，在夏溪那裡甚至還不如當年沈湛那個快要吃不起飯的小遊戲主播。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確認關係之後嗎？還是更早開始的潛移默化中就變了？

顧延州記不清了，他只知道從很早之前他就越來越反感夏溪的一些做派，後來更是越來越厭惡夏溪對他那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吸引力。

他想擺脫夏溪，努力了很久也毫無進展，而眼前這個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林牧，很可能是所有人的轉機。

不過林牧只有一個，全看誰能抓住這次機會。

顧延州眸光沉了沉，收起騙小孩的糖衣炮彈那一套，做起了自己最擅長的談生意，“林牧，我覺得……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籤那種合同把自己賣了

“我們還能做交易的嗎？”

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林牧思路一下就被開啟了。

這不就是現成的金大腿嗎！我要是抱上了就不用再怕變態了啊！

他狠狠的心動了，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去問提出這個建議的男人，“做什麼交易啊？”

魚兒上鉤的和想象中一樣容易，顧延州再次丟擲更大的魚餌，“五個人裡你是最沒有競爭力的一個，你應該清楚這是事實，先不說許望秋藏得有多深，光是脾氣暴躁的沈湛和浪蕩的陸南瑾你就應付不來，我們可以合作。”

“不限時間，不限地點，你被他們之中的誰欺負，只要你開口找我，我都可以幫你，除此之外，你物質上需要的一切東西，我都可以滿足。”

這條件怎麼聽起來都是穩賺不賠，還是和扶貧沒什麼區別，甚至還加了充當保鏢的服務，林牧很難不激動，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著清醒試探發問，“那我需要做什麼呢？”

“相對的，你也需要隨叫隨到，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我找你的時候你要儘快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條件，顧延州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下班之前我希望你能給我回復，我們會擬一份正式的合同，需要你簽字。”

能罩著我不被人欺負，還要給錢，但是需要我隨叫隨到……

林牧把這些東西結合在一起，最後不自覺的想到了一個不太好的詞。

“那個……顧總，我想問一下你這個交易它……”林牧有點害怕，但他已經被變態給弄得神經質了，還是不怕死的問了出來，“它正經嗎？”

顧延州極具壓迫性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薄唇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你在想什麼？”

林牧被他的氣場嚇得一縮脖子，回答都變成了小聲嘟囔，“就……就有點像包那個什麼養……”

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了一圈，“你覺得我會做那種事？”

“不會不會，我亂說的。”林牧慫得相當徹底，雙手合十討好的朝他笑笑，“對不起啊，我腦洞太大了，顧總你就當沒聽見好不好？求求了……”

開什麼玩笑啊，他忙著在夏溪那爭寵還來不及呢，再說了，我怎麼配啊。

林牧無比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後面籤合同都沒敢多看，只大致看了一遍條款就趕緊簽了字。

顧延州放下筆，看著他那一手漂亮的瘦金體，眸光微微動了動。

果然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