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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說啊。”

把人弄得這麼難受，吐得臉色更白了，林牧良心瘋狂受譴責，等他吐完了把水遞給他漱口，又扶著他到旁邊坐下，“怎麼樣？好點沒有？”

陸南瑾靠在柱子上笑著看他，“挺好的，值了。”

“什麼值了？”

“遭點罪就能讓寶貝關心我，我賺了。”

他是在笑的，不像平時那麼不正經，眼裡的情緒很真實，是真的覺得值得，林牧看到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像他這樣平時一點也不正經的人突然深情起來，是最讓人招架不住的。

“寶貝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遊樂場玩嗎？”

他不說話，陸南瑾就重新挑起一個話題，主動打破剛才那種會讓他尷尬的氛圍。

林牧搖搖頭，“為什麼？”

“因為是我以前答應你的，那時候你還是夏溪。”

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林牧沒有多驚訝，只是等著他繼續往下說，因為那一定又是自己以前的一段記憶，被偷走的記憶。

“你跟我賽車不賭禮物也不賭錢，說贏了我就讓我陪你來遊樂場玩，那天我輸了，但是沒有馬上陪你去，因為我怕像現在這樣……”

陸南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狼狽樣，笑得無奈，“我本來是想過段時間，至少等我自己鍛鍊一下再跟你一起來，結果就沒機會了，一直到今天。”

他說的沒機會，林牧知道是因為夏溪取代了自己，但他話裡的資訊不止是這些，還有一個呼之欲出的疑點。

“這個約定一直沒機會實現，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也不算知道，我只是懷疑，又沒有證據。”

明媚的陽光灑在陸南瑾身上，他自己笑得也很燦爛，卻擋不住那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夏溪不記得這個約定，後來他再找我，就是問我要不要跟別人一起做他男朋友，我當時不知道那不是你，還偷偷高興了很久，畢竟我這種情人一大堆的人，獨佔你跟做白日夢沒區別。”

“我知道這個想法很卑鄙，可我是真的高興，也是唯一一個真正接受共享你的人，因為我自己就不是能給你絕對忠誠的男朋友，所以你跟我一樣，你有另外三個人，我才覺得自己配得上你，這樣對你才公平，也不用怕你哪天覺得我太髒，突然說分手。”

原來是這樣。

林牧現在聽他說了這些，才終於明白他那時候為什麼要算計自己，放低自己的底線，又總是把自己推給別人。

他說他很髒，是從心底覺得配不上，會把自己也弄髒，所以他大度，他願意跟別人共享，給不了自己絕對的忠誠，就無條件接受自己有其他男朋友，從來沒想過獨佔。

“可後來我發現夏溪不太像你，我懷疑過，但又不能確定，我以為是圍在你身邊的人多了，我自己也對你不夠忠誠，所以你跟我相處才變了。”

陸南瑾把夏溪的變化歸結為都是自己的錯，所以就算發現不對，也從來不敢多想。

“我沒深究過，也從來沒問過夏溪，我怕我問了會被踢出局，連共享的機會都沒有，其實我也沒資格問，我自己就不是個好東西，你對其他人比對我好，也是應該的，所以就……”

陸南瑾自嘲的笑笑，“是不是像個傻子一樣？明明再往前走一步就可以早點發現真相，我卻一直沒有邁出那一步，被騙了這麼久。”

“那不是傻。”

林牧看著他的笑，沒辦法不去心疼，光是聽著他輕描淡寫的描述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掙扎。

明明是換了人，夏溪對他變了，把他當工具人，他卻連問為什麼都不敢，就因為他覺得配不上，覺得他自己髒，所以比任何人都小心，什麼錯都攬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