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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寐之挑眉:“你還能找誰。”白茸人際關係很簡單,周圍也沒幾個親密的男人。
白茸說:“
沒關係,你的突破最重要。”
“我會再去想辦法的。”她揚起臉朝他一笑,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平和,“謝謝你告訴我,方子是有效的。”
顧寐之已經幫她太多,是她不知足,越界了。
白茸性情其實很倔強。如此,已經是沒有再回旋的餘地了,他再提出給,她也絕不會接受。
顧寐之沒再做聲了,心頭有些悔意。
其實,他方才只是想逗逗白茸而已。
顧寐之以前與女人相處時,經常喜歡開開玩笑,來緩和氛圍,拉近距離。
白茸若是與他撒幾句嬌,求求他,他不會不答應,他本也是想借這個機會……與她關係再近一步。卻不料,她性子這樣的較真又倔強。
白茸沒再多說,與他道了一聲晚安後,回了自己房間。
她換了衣服,抱著膝蓋在臥榻上坐下,心裡陣陣泛起酸澀。
自小在白家長大,她其實很不習慣也極少主動開口找人要什麼東西……即使以前對他也是,從來都是他主動。
她沒來由,無法剋制地想,若是他還在,她找他要什麼,他都不會不答應,而且不會附帶任何條件。
可是,要拿他的心頭血去給別人做藥。她定然是不可能捨得的,她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如此。
這件事,本就是一樁無解的悖論。
或許,只能用金合歡葉去試一試了。
白茸思緒過多,睡前忘記服丹藥了。夢裡,果然又見到了他。
她清楚地知道這是夢,也清楚地知道,這個他如今已經不在了。
“我已經不愛你,也不想見你。”她輕聲說,“你走吧。”
男人置若罔聞,伸手擁她入懷,低眸憐惜地親了親愛人的唇,撫平她蹙起的秀麗的眉。
她不斷流著淚,一動不動,被他用力攬入寬闊的懷中。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
——
金陽宗。
霍彥回了宅邸,正對上一個魁梧男人,看起來年過六旬,說話卻中氣十足:“人找來了沒。”
霍彥攤手:“人說沒空,在宗門溫香軟玉在懷,忙著談戀愛,沒時間來。”
“胡說什麼呢。”金蠻氣得吹鬍子瞪眼,“沈負雪怎麼可能和我那孽障一般不中用,沉迷女色。”
霍彥懶洋洋道:“他那麼年輕,長得好身體好,憑什麼不能沉迷女人了。又不是你,一把年紀,不中用了,而且老婆取了孩子也生了,該享受的都享受了,舞刀弄劍才合適。”
霍彥嘴巴皮子利索,金蠻也無言以對。
他是個武痴,得知上次在青嵐宗,沈長離與金瑜比刀後,就摩拳擦掌,竟想自己親自與他上比一回,若不是因為厚土蜈的封印離不開人,估摸著他自己早殺去金陽宗了。
“對了,我有朋友上門。”霍彥想起來了一事,“明日就不去看封印了。”
他原以為,厚土蜈遲早也會掙脫,卻沒料想到,或許是
他們鎮壓得當,如今封印越發牢固,厚土蜈的動靜也變弱了。
明日白茸來宗門找他,他怎麼也得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她一番。
最近青嵐宗出了個大新聞。
沈長離竟然從葭月臺搬回了清珞峰,住去了夢往亭。
這並非沈長離搬去葭月臺以前住的地方,卻離楚挽璃住的水榭不遠。
李汀竹在雲築院裡,聽到對面杜若閣幾個師姐妹的議論聲從軒窗中隱約飄入:“真是見世面了,沈師兄竟然會從葭月臺上搬下來。”
“是不是為了楚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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