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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又鬆開，猶豫著開口：&ldo;陳放，房子的事謝謝你。&rdo;

陳放以為她說的是幫忙找房子的事，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搭在方向盤上，不甚在意地開口：&ldo;小事兒，你不需要和我說謝謝。&rdo;

&ldo;成哥都告訴我了，當年買我家房子和店鋪的人是你。&rdo;明杳偏頭看著陳放，路邊霓虹照進車廂，她一雙眼睛在黑夜裡很亮，&ldo;你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陳放目視前方車群許久，沙啞著嗓子開口：&ldo;杳杳，都過去了。&rdo;

明杳看著他，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陷入交替閃爍的霓虹燈裡，光長長地拖著尾巴，然後落在他的眼睛裡，在眼下落下小片陰影。

神情很頹。

明杳眼睛很酸，伸手去拽他衣角，難得和陳放使小脾氣，固執地重複：&ldo;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過去。&rdo;

陳放把車停在路邊，伸手撈過中控臺上的煙盒，摸出一根銜在唇裡，礙於明杳在車上，他還是沒點燃煙，只含著煙含糊不清地說：&ldo;那會兒我以為你聽見了磁帶裡的告白，卻拒絕了我，所以即使做再多，我也不想讓你知道。&rdo;

陳放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不用努力就生在羅馬，年少唯一受的挫，就是以為自己喜歡的女孩不喜歡自己。

少年心氣高，傲骨錚錚，即使背地裡幫了明杳無數次，也不會開口告訴她，只沉默地用行動表達自己一腔赤誠的愛意。

明杳眼睫一顫，豆大的眼珠落下，她透過被霧氣瀰漫的朦朧視線，哽咽著聲音說：&ldo;……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rdo;

陳放最見不得他家姑娘哭，她一哭，他就覺得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他吐掉嘴裡的煙，雙手捧起明杳的臉，溫柔地吻去她臉頰掛著的淚，語氣誘哄：&ldo;都陳穀子爛麻子的事兒了，你可別哭了，行不？&rdo;

明杳輕輕地嗯了一聲，止住了眼淚，拿出手機問陳放：&ldo;你卡號多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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