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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真好。」

小白無奈的摸了摸自己脖頸肩那顆小腦袋，大手輕輕在她頭頂揉了揉表示回應。

「叩叩叩……」

坐在床沿的季懷安此時正將自己的頭埋在自己微微抬起的臂彎，把膝蓋當作枕頭，頭輕輕的抵在上面。

房間裡窗簾拉的緊緊的遮住了外面的一片白光，他就那樣如同被丟棄的小狗狗一般蜷縮在床角，對於外面的敲門聲他充耳不聞，甚至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小銀等了一會沒有聽到動靜它再次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叩……」

房間裡，季懷安依舊一動不動。

良久，得不到回應的小銀也在這一刻失去了耐心，它抬手按在門把手上，想要直接推門進去。

然而，門把手轉動了，但是門卻遲遲推不開，儘管它使用了全部力氣也依舊如此。

這確實去小白說的那樣，季懷安在裡面佈置了某種不讓別人進去的禁制。

隨即它幽幽嘆口氣：「爸爸，是我，小銀。」

這是季懷安和林之墨預設的稱呼，雖然這樣叫的時候它還是會下意識的想死某張笑嘻嘻的臉，但是它依舊沒有改口，它在賭，賭季懷安會不會讓它進去。

而門內，季懷安聽到小銀的聲音後也是一愣，他那耷拉著肩膀在聽到那聲「爸爸」的時候下意識地抖了抖。

季懷安將雙手移開，緩緩的抬起頭，在抬頭之際他聽到了脖子間發出來的機械的「咔咔」清脆的聲音。

門外，小銀幽幽的嘆了口氣，它用頭抵在門上語氣格外的輕柔：「爸爸，我們談談……」

季懷安擦了擦眼角的晶瑩的痕跡，他抬起頭往後靠去，將頭抵在床沿，良久，他抬起右手朝著門的方向輕輕一轉。

「卡擦」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是禁制破碎的聲音。

樓下，小白猛地抬頭看向樓梯的位置，隨即嘴角輕輕勾起。

小銀在禁制開啟那一瞬間它也反應了過來，隨即它收斂好情緒輕輕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此時，季懷安已經不在床腳，他立在被遮住光亮的落地窗前，從後面看能看到他大概的人影。

「爸爸……」

季懷安肩膀沒震，隨即悶悶的嗯了一聲。

小銀將門關好，它慢步走上前去，在距離季懷安大概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對不起……」

季懷安看著眼前黑漆漆的窗簾沉默著沒有開口，但是他垂下的手卻捏成了一個拳頭。

具體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自己每天都沉浸在一片自責中。

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人犧牲，如果不是他，小狼也不會死……

終於，無盡的沉默過後他開口了。

「為什麼？」

小銀低低開口：「對不起，我不能說，但是我保證，我們雖然就是衝著你來的，卻從來沒有惡意。」

「所以一開始就是在演戲？」季懷安說話的語氣平靜的可怕。

小銀低聲回應：「是真打，我確實提前受傷了，師傅也料到你不會真的殺了我們……」

季懷安猛地轉身，眼睛定定的看著小銀，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某種猜測，但是他還是想要小銀親口告訴他。

「你師傅是誰？」

小銀不敢直視季懷安的眼睛，它只說了一句對不起就緊緊咬著牙關一句話都不肯再說。

季懷安料到它不會說出來，索性就轉移話題，他走上前蹲下身抓住小銀冰冷的胳膊逼著它直視自己。

在兩人視線碰撞在一起後，他才幽幽開口：「所以，下一個死的是你還是朵朵或者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