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夢的排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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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白皓猛地睜開雙眼，大口喘著粗氣，隨後便用震音術將安翠絲給喚醒。

從沙發上坐起，安翠絲面露尷尬，顯然她記得剛剛夢中發生的所有事情，“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花園中的石像完全不受我控制，我為你被砸成肉泥一事感到遺憾……”

白皓揉了揉腦袋，剛剛在夢中自己的慘狀歷歷在目，那石像的巨錘從他的天靈蓋上砸下，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無比，白皓從未有過這樣生動具體的死亡經歷。

在緩了一口氣後，白皓才終於出聲道：“不怪你，咱們再來，但這一次你可不要再驚慌失措了。”

安翠絲重重點了點頭，隨後乖乖地躺在沙發上，重新蓋好了毛毯，她甚至都不用白皓動手，直接自己就施展了睡眠術進入了夢鄉，白皓很滿意安翠絲的配合。

“入夢！”

施展入夢之術後，白皓再次閉上雙眼，意識短暫朦朧後，白皓出現在一處熱鬧的集市裡，他頭戴氈帽，手裡拿著許多包裝精美的禮盒，腳步輕緩地跟在安翠絲身後。

這裡是奧爾良內城區的一處商業街，與第一次入夢不同，這次白皓居然有了身份，他成為了安翠絲的隨從，此時正在與安翠絲逛街呢。

“啪！”

又是一個響指，白皓再次將安翠絲的夢境變換成了明晰夢，不用白皓出聲，安翠絲便開始東張西望起來，隨後很快就發現了跟在身後的白皓。

“坎貝爾子爵，這回我可沒有驚慌失措了，那我們該如何實驗呢？”

“很好，”白皓看著安翠絲的鎮定自若的臉很是滿意，隨後溫聲道：“我們先來嘗試改造夢境，你……”

沒等白皓說完，一柄銳利的長劍直接從他的腹部鑽出，一位身披重甲的騎士不知何時出現在白皓身後，此時雙手握劍，直接刺穿了白皓的後背。

“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呀，我什麼都沒做……”

在安翠絲驚恐的神情中，白皓直接被身後的重甲騎士砍下了頭顱。

至此，夢境再次結束。

回到現實，坐在沙發上的白皓再次睜開雙眼，一臉惶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剛的砍頭經歷始終令他印象深刻。

白皓甚至還記得自己頭顱滾落在地上時的聲音，他看著自己正在噴血的無頭屍體慢慢倒下。

在將安翠絲喚醒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原本白皓只是想試試安翠絲能否也像柯奈蕾一樣隨意改變夢境。

但很顯然，別說改變夢境了，白皓在裡邊想多活一秒都難。

可明明柯奈蕾的明晰夢無比穩定，兩人心平氣和地交流了許久，而柯奈蕾甚至還像個神明一般隨意改造夢境，一點危險都沒有。

白皓不服，他拉著安翠絲繼續嘗試改造夢境的實驗，或許前兩次都是因為某種意外因素所致，只要改變一些變數，或許自己就不會死。

但很顯然，白皓的猜測是錯誤的。

十幾次的閉眼睜眼，安翠絲做了十幾個截然不同的夢，而入夢的白皓也經歷了十幾次不同的死法，每一次都無比清晰，無論是痛覺還是心理的恐懼。

每一次夢境，只要白皓將其改變為明晰夢，讓安翠絲擁有自主意識，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只要做了這些事，那白皓這個外來者就會立刻被夢裡的一切東西殺死，以各種殘忍的手段，之後便會馬上醒來。

白皓也想過在安翠絲的夢境裡逃跑，但不止是活物會追殺他，就連一些沒有生命的死物也會追殺他，就好比第一次夢境裡的石像一般，總之白皓無論如何很難活著。

而隨著白皓的死亡，安翠絲的明晰夢也無法維持，不多時也會醒來，因為這本質上是白皓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