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與神明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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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情白皓始終抱有疑慮，神明就一定是正直善良的嗎？白皓知道除非是絕對的冰冷神性，否則擁有人性的神明必然也會擁有慾望。

白皓至今總共見到過三位神明，無論是自己背後的月神奧瑞維亞還是悠拉背後的天命伊蕾絲，甚至是可怕的冥神墨忒恩，他們的共同點都是充滿了人性。

與神明的短暫相處讓白皓意識到了神明也會有自己的喜惡，他們也有豐富的情感，因此某種意義來說神明做不到絕對的公正。

或者說，神明可以憑藉自己的喜惡來使用自己的權能。

不受監管的權利將變成隨心所欲的獨裁，儘管白皓從奧瑞維亞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了神庭這個類似於神權監管機構的名字，但不可否認的是神權的監管絕不會是死板的。

因為這個世界一切的規則運轉都是靈活的。

奧瑞維亞因為自己對暗元素魔力的厭惡，從而讓墨忒恩對賈斯托進行長達千年的折磨。

伊蕾絲為了讓悠拉更好地替自己收集命運之力從而讓悠拉獲得無與倫比的好運氣。

墨忒恩因為奧瑞維亞的召喚而穿過賈斯托的召喚之門。

但凡人卻必須嚴格遵守神明制定的冰冷規則，不能出現任何意外以及偏差，規則之下是無數生命的消逝和靈魂的哀嚎。

面對神明規則下即將慘死的悠拉，白皓決定再賭一把，同時這也是一個偉大的實驗，儘管代價是白皓和悠拉的生命。

白皓向來不做沒有準備的危險實驗，而坎貝爾家的人也從來都不會進行一場必輸的賭局。

這是一場白皓與神明之間的賭局，而白皓認為自己手中的籌碼其實並不小，同時自己勝率也並不低。

根據世界的規則，賈斯托作為墮落的元素使死後必將受到一定年限的懲罰，悠拉作為凡人自身的運氣會有一定幅度的波動，而墨忒恩的意志可以短暫地顯現在凡世的任何地方。

然而賈斯托受到的懲罰卻是最高的一千年，悠拉的運氣剛好一直處於凡人的頂峰，而墨忒恩的意志恰好在那天剛好出現在地龍獸上。

在不破壞世界規則的大前提下，神明們可以在一些數值和機率上隨心所欲地進行改變，白皓認為這恰恰也是神庭所默許的。

白皓在賭自己作為奧瑞維亞數萬年來第一個降臨身的重要性，同時也在賭伊蕾絲是否會為此而做出讓步。

白皓知道為悠拉修改命途其實並不是一件讓伊蕾絲感到棘手的事情，相反，白皓甚至覺得悠拉無論是死是活，伊蕾絲都不會在意。

而最重要的依據便是命運之神的降臨身到現在為止已經有數百人了，而每次命運之神的降臨身意外死亡時，其身上的命運之力都會寄存在其隨身物品上。

悠拉曾經告訴過自己，她走遍大陸要尋找的蘊含命運之力的物件其實都是其他降臨身的遺物罷了。

若是悠拉身死，想必她身上的某個隨身物品也會變成一個蘊含命運之力的特殊物件，等待下一位命運降臨身來收集。

白皓不知道伊蕾絲為什麼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讓降臨身去收集命運之力，而他也並不關心伊蕾絲的目的，白皓只要知道悠拉對於伊蕾絲來說是個無足輕重的降臨身就足夠了。

白皓看著正在準備契約儀式的母親，又看了看一臉凝重的悠拉輕聲道：“相信我！”

“可如果伊蕾絲大人......”

“那隻能說明悠拉你的運氣實在太差了。”

隨後白皓緊緊握著悠拉有些顫抖的手安慰道：“而你從來都不缺少運氣，不是嗎？”

艾莎已經準備好了簽訂死契的材料，桌面上放著一張有些瘮人的黑紅色紙張，上邊用白皓與悠拉的鮮血書寫著契約的內容。

死契的儀式非常